“哎什
哎，你爸得罪
你
可没得罪你，你对你妈就这个态度是吧？”对面嗓音清脆响亮，自带上位者
威压，“打多少个电话，你就当没看见？”
“刚才忙，没空，反正有人跟你打小报告，懒得接。”靳原再次强调，“哎说妈，把你人撤，不然向国家举报你滥用职权。”
“不关国家事，人从你舅舅身边找，合理合法。和你解释过，在确保校园持刀伤人事件是意外之前，他们都会跟着你。”
上周二晚，靳原和程老去实验室，经过笃行路时有个精神病突然出现，差点伤到他们。拘留后不久，调查出结果，初
靳原扫眼针头，算，等回公寓叫他换床垫时候再坦白。
能拖
时是时。
靳原关掉游戏，观察江舒亦状况。
丘疹在慢慢消退，红肿处也好点，嘴里嚼着糖。方才在外面遇到儿科医生，从兜里掏几颗糖给江舒亦，用来缓解低血糖症状。
江舒亦晚上随便吃点，靳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送他来医院也是出于人道主义，而非关心。
受伤野猫野狗都会送宠物医院抢救热心市民，即使和江舒亦屡生摩擦，也做不出丢他在这挂水自己回去睡觉事。
“玩几把游戏时间而已，”靳原打开游戏程序，漫不经心解释，“看在程老份上。”
江舒亦最怕担负别人好意，更何况靳原。他在英国“Thankyou”“Sorry”常挂嘴边，回国说得也多，当着靳原面还是头次。
温和，带点疏离，“谢谢。”
谢早。
自己竟是罪恶源头，靳原顿时坐不住，“你饿吧？去楼下买粥。”
江舒亦看着他离开背影，只觉意外。
和印象中混不吝简直判若两人。
医院楼下粥店开得晚，砂锅煲，人少不用排队，靳原要份青菜瘦肉粥。
粥煮得咕噜咕噜冒泡，热气偶尔顶起盖子，溜出细腻香气。正等着，望见街对面熟悉两道身影，靳原心里窝火，摸出手机，回拨未接来电，“哎说，把你人撤。”
靳原瞥见金属托盘里胶管，倏地记起在超市买乳胶床垫，导购夸夸其谈介绍天然胶乳成分，能让人睡得更舒服，似乎还说句“由橡胶树割胶流出……”
当时没仔细听，纯粹因为价格最贵才买。他连忙搜索橡胶乳胶区别，跳出回答——乳胶是加工后橡胶，属于橡胶制品。
靳原有点懵，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这操蛋意外。
以江舒亦吃不得亏性子，知道真相绝对会拔针扎他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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