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胖子朝靳原挑眉,表情贱贱,“原啊早点发实验设计报告,晚上给你带爆炒花螺。”
靳原就笑,“叫爸爸。
江舒亦单手拿餐盘,垂眸,用湿巾擦拇指边缘沾到油渍。靳原偏头看他,贯地笑着,“怎,心情不好啊?”
江舒亦没回答。
靳原凑近,副打破砂锅问到底架势,低声道,“在难过什,嗯?”
江舒亦将湿巾握进手心,不由自主捻手指。
烦,想抽烟。
那时他爸妈因工作需要常年分居两地,双胞胎人带个,逢年过节难得聚聚,靳原总会让着靳娴。
可惜现在买再多糍粑,也没人可让。
打菜不合口味,食堂人多闷热,靳原随便吃点,便放下筷子。
胖子和大头边吃饭,边兴奋地和江舒亦侃大山。
靳原嫌弃他俩没眼力见,又觉得江舒亦忍耐力真强,明明心情不好,接受这久狂轰乱炸废话,还能面不改色。
舅手下保镖。
靳原都快忘他们存在,解释只是拍个招新视频。但保镖根筋,说接到命令是保护他安全,死活不让继续。
拍摄被迫中断。
靳原很烦,算算时间,那人社会关系该挖到祖宗十八代。
问他妈,他妈说还在查,不想放过任何嫌疑。
他抬眼,望着靳原深邃瞳孔,片刻后反问,“你呢,在难过什?”
靳原脸上笑意停滞瞬。
他错开江舒亦眼神,望向窗口,也没回答。
放下餐盘后,几人并肩走出食堂。
胖子念叨送朱浅纪念日礼物,大头给他出主意,抛下他俩说走就走去商场。
心想,可能是害胖子掉坑里,储存愧疚值没用完。
手搭着椅背,懒散地问,“都吃完吗?走吧。”
放餐盘平台前挤满人,他们在外面等。胖子问靳原要实验设计报告,大头鬼精鬼精,拱火说光学作业事。
靳原晃手机,“录音啊,学校查学术不端第个收拾你们。”
胖子大头嘿嘿笑,瞅准空隙挤进人群,扔他和江舒亦在外围。
也能理解,毕竟医生说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临挂电话,他妈叫他明天回家,说两大家子人都会来,庆祝他爸升迁,答应过事不许反悔。
在他开口之前,他妈又说,记得去老街买红糖糍粑,娴娴生前最喜欢吃,带份回来吧。
江城特产红糖糍粑,煎得表皮酥脆,掰开,里层软糯黏牙,洒上红糖和熟豆粉,讲究再加点糖桂花,口感绝。
糍粑糖分高又上火,小时候他妈每次只买份,让他们分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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