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独自坠落,溅起汹涌水花,泡水里喊:“江舒亦!”
江舒亦下跳台,朝靳原伸手想拉他上来,反被靳原拽下泳池。
“靳原!”江舒亦差点呛水。
靳原双手搭在泳池边缘圈住他,“自己说,你过不过分?”
“过分,”江舒亦浸在水里,近在咫尺地跟他对视,“但不想弄湿。”
宽敞如湖泳池、高度不定跳台、似无边际观众席……像举办国际赛事跳水场地。巨大空间里,只有他和靳原存在。
“这个点去沿海公路很危险,”靳原站在7.5米跳台上,笑着说,“在这里,你想怎跳怎跳。”
江舒亦望着幽蓝泳池水,想却是,没带换干净衣服,跳完会很狼狈。
神色略带犹豫。
“第次玩紧张很正常,”靳原提议道,“这样,数二三,们起跳。”
舒亦怎,只朝他笑,“上车。”
江舒亦没说话,迎着月色,闷热夜风和湖边柳树上声声蝉鸣,安静地看着他。
漫无目地想,正常语气正常话,甚至隔着手机,靳原怎听出来?
他再次坐上那辆掉漆二手摩托,经过灯光稀稀落落图书馆,熟得不能再熟文学院,烤鸭饭绝三食堂……
搭着靳原腰,又觉自己鬼迷心窍,明天有早课,大半夜不睡觉,竟然去玩。
“那你现在还不是湿?”靳原探身逼近,“湿透。”
夏季,触水感觉不错,江舒亦踢他小腿,“拜你所赐。”
很轻,又有水阻力,不像踢像擦过,靳原低头看江舒亦,笑着喊:“Aysen,帮也取个洋气英文名呗。”
“行。”
起跳瞬间,江舒亦下意识后退半步,靳原动作太快径直落水,砸起阵阵水花。
片刻后,江舒亦看着湿淋淋走上跳台靳原,心里生出愧疚,抽张纸巾给他,“擦擦脸。”
“你胆子什时候变小?”靳原囫囵擦遍,“十米而已,又不是在墨西哥拉奎布拉达,算,带你下去。”
弄湿就弄湿,反正大半夜,也没什人能看见,江舒亦说服自己,但走到跳台边,从高处向下望见幽深水池时,还是忍不住甩开靳原手。
去哪儿玩?
穿过庄严肃穆校门,驶进街道。走大路,油门拧到底,停在数十公里外大理石建筑旁。
江舒亦仰头望,江城市体育馆?
靳原在侧门捣鼓几下,门吱呀声开,“认识这里管理员,随时能来玩。”
江舒亦跟着进去,体育馆顶部大灯“嘭”地亮起来那刹那,被震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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