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咯噔
声。
知道自己撑不
太久。
果然，没过多久，昏沉重新掩盖住，似乎身上
疼痛都淡许多。
陷入黑
这突如其来动作叫暂时忘疼痛。
被擦过脸被风吹，凉飕飕。
这才反应过来：
居然哭。
他就站在床前，替挡光。
可脑海里蓦地闪过那句‘这五百两，不会给旁人。’，像是被人当头棒，又猛地清醒几分。
努力睁着眼抵抗困顿和剧痛。
外头射。进来阳光太盛，亮得承受不住。
可还是睁着眼。
不能睡……
迷瞪瞪，只能捡几句听，大抵是什
‘救他’、‘必须活着’、‘拿你是问’之类话。
然后，那本来说没救军医又折返回来，匆忙开药箱为诊治。
感觉得到，自己散落、淌出去肠肝肚肺被那人重新塞回肚子里。
肯定很恐怖吧。
但那金贵二皇子居然没走，就直直杵在门口，隔着段遥远距离看他。
会少。”
见面露茫然，他以为没听见，又凑到耳边。
温热呼吸贴得很近。
“你要活着，活着亲自来拿这五百两。不会给旁人。”
闻言，瞪大眼，也顾不得脏他衣袖，把抓住他手。
对方身上淡雅沉稳香气直绕在鼻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香味，只能胡乱猜测。
像是松竹林木间流淌而过清泉，又像是穿越雪山草地送来轻风。
分不清时间到底过去多久，只知道他替挡光手左右换手换十次。
靠数数和胡思乱想来维持清醒。
他又次换手时，默默在心中念句‘十三’，可又实在记不起上次有没有念过‘十三’。
直射日光让眼眶发酸、发黑，几乎要流出眼泪。
蓦地，眼前投落片阴影。
眼睛被双手盖住，有点凉。
那双手蹭过眼尾，又替擦擦脸颊。
不知道对方是什时候又走近，也不知道对方这样做意图。
没心思再去关注二皇子在哪儿。
陆陆续续有军医赶来这里，破破烂烂衣服被扒开，露出可怖伤口，群军医围在破大口子腹部。
原本麻木疼痛又变得鲜明。
好疼啊。
太疼……让死吧。
力气很大，平日与单挑人若被扣住手腕便不可能再挣脱。
以为抓住，他就走不。
可他轻易抽开手，轻飘飘，衣袖落下去。
这才想起——现在快要死。
他与军医说大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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