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凄清地看眼,微微摇头挣开手,又继续喃喃念着。
扫眼房间,看到个瓶子里放着鸡毛掸子,拿过来。“罗什,你若认为自己罪孽深重,可以帮你。”
“极西方人信奉种教,他们认为犯色戒罪孽可以通过自笞来弥补。鞭打自己,以**伤减轻心里痛苦,便能得到上天宽恕。”蹲在他面前,轻声问,“你要?”
天主教盛行自笞,教会不断地将性罪恶感植进人们头脑,再强调性将玷污人灵魂使之不得进入天国。所以讨厌或畏惧**人,包括修士和修女,以自笞作为赎罪行为,以今世痛苦换取来
戒?”
“罗什,是诱惑你。”咬着唇,轻轻抓住他手,“佛祖有灵,会知道你诚心。在所有人都不可能坚持情况下,你苦撑三日。他们还给你喝下过催情药酒,所以不要再去想昨晚发生切,不要再苛求自己,你本就无过……”
他低头不语,手紧抓着毯子,微微颤抖,抓得指结发白。知道他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叹口气,将水盆和衣服放在柜子上。
“先出去,你洗洗穿上衣服吧。”那是身丝绸窄衫,他们只拿来这种俗世衣服,不肯给僧服。“暂时找不到僧衣,你先将就着穿吧。”
端起已经冷食物,走出房间。
门口依旧有人看守,依吩咐去热吃食。他们虽然不做难,对也还客气,要东西基本都能保障,却不允许自由活动。外面庭院里阳光正媚,如此湛蓝天空下,却发生普通百姓最不希望见到战争与离乱。若没有这场战争,罗什可能也就淹没在1650年历史长河中,不复后世盛名。但这盛名却要用生苦难来交换,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端着热过肉汤和馕重新回到房里时,看到他穿着那身衣服,在地毯上盘腿坐着念经。他身材高挺,其实穿龟兹这种束腰短衫很显英气。如果没有那个光光脑袋,光看背影就可用玉树临风来形容。
将托盘放在几案上,看到水盆里有些浑浊水,他已经洗过。唤他来吃点东西,却无回应。他直闭眼念经,不好打扰他,便在旁静静地等着。
可是,他念近两个小时仍不停息。越到后面越是悲哀地发现,他不是在补早课,而是以此惩罚自己。他刻不停地念着,他打算念多久?
实在看不下去,抓住他手哀求:“罗什,求你别念。是错,诱惑你。诱人犯戒者才是罪大恶极,切罪孽来担,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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