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你
粮又是从何而来?”
他果真问
。
心
虚，含糊地说：“是卖玉所得钱。”
急忙站起，向厨房走去：“去帮公孙大娘烧饭。”
听得对面传来闷闷笑。不会儿，他走出去，再进来时对说：“你吃点东西再走吧。”
他语调轻缓，甚至含丝柔情，却令更加胆战心惊。门房禀报呼延平到，刚好是下人送上盆羊肉之时。用尽全力抵抗这世上最美香味，站起身向蒙逊告辞。不顾他脸上瞬间骤转阴气，掉头便走。
拒绝吃那盘羊肉不是因为气节高。而是——不敢。只要保持清醒，还有麻醉枪可保护自己。旦吃任何东西，如有蒙药，那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言犹在耳，他怕是已经在动这种心思。这个人，实在太让人害怕……
在呼延平护送下回到家。路上已经跟呼延平说好，每日他来蒙逊家接，并要他帮瞒着罗什。回到家不久，罗什也带着几个弟子回来，居然也有粮。让吃惊不是粮，而是他手上有道割破口子。血凝固在上面，已变暗色。
急忙拿出在蒙逊处得金创药，为他清理干净伤口，再仔细涂药。看伤口模样，似被利器所划。问他，只说是不小心割到。没说几句就开始问额头上伤，也学他，含糊几句说是不小心撞到。马上转移话题问他怎
得来粮。
他满面欣喜地告诉，这是中书监张资所赠。张资文翰温雅，从不顶撞吕光，所以直很得吕光宠信。因为身体不好，这次吕光没有带上他去战场。他直病痛缠身，罗什为他念经消灾，张资高兴，便送罗什五斗粮。
开心地将粮食交给呼延平，让他今天多煮半斗粮，其余锁入库房。偷偷告诉罗什，其实张资病无法断根，过不几年便会死。
“吕光在张资病逝前设法营救。个叫罗叉外国道人自称能治好张资，吕光给他许多珠宝。你知道罗叉骗人，便在张资和吕光面前用五色丝结绳，燃烧成灰投进水中。灰末浮出水面，又聚合成丝绳。这便预示张资病不能痊愈。果然他仅过几天便病故。”
他疑惑地在耳边问：“这烧丝成灰又聚成形，如何能做到？”
“不知道。”厨房飘来小米清香，今天饭可以比昨天稍稍丰盛些。咽咽口水，冲他笑，“你比聪明太多。还有好几年时间呢，你可以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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