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场婚礼（2 / 6）

扶下马后，身穿僧袍仁钦坚赞边念诵吉祥祝词与经文，边以支蘸过水柏枝将水轻轻洒在新娘头上。新娘脚踩在撒有青稞和茶叶地上，被隆重地迎进府中。恰那和丹察曲本盘腿并坐在正堂大坑上，次仁嘉和八思巴分坐两旁。最受忽必烈器重汉臣姚枢被请来当证人，由他打开婚书宣读。前面无非是说些互敬互爱、互相体谅、孝敬长辈等等，后面则是今后财产继承事宜，这才是这份婚书中最终要内容。按照婚书所定，女方当在父母亡后继承拉孜所有田地、庄园、差巴和堆穷。而相对应，男方则要在女方生下儿子后保证儿子继承权。这是两大家族利益交换。念完后，姚枢将两家家印当众盖在婚书上，郑重地交予女方父亲次仁嘉与男方家长八思巴。次仁嘉与八思巴对证人献哈达表示谢意。随着忽必烈带着皇室成员驾到，婚宴正式开始。天色渐暗，夜幕降临。白兰王府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院中篝火上烤着全羊油亮焦黄，空气中飘着美酒醇香。欢快音乐声不绝于耳。忽必烈莅临给这场婚礼带来无上荣耀，却也带来拘谨气氛。他几个儿子便主动战起调节气氛，与能歌善舞者围着篝火边高歌边跳锅庄。筹光交错中欢笑声不绝于耳。许多受邀王公贵族都知道忽必烈家会来，便将自家待嫁女儿打扮花枝招展带来婚礼现场，期盼着能得到皇子们青睐。其中，最受女孩们欢迎便是真金。真金虽远不及恰那英俊，却胜在高大魁梧器宇轩昂，开阔眉眼间尽显非凡气度。何况他是忽必烈最喜欢嫡子，母亲又久享后宫专宠。虽然蒙古人没有立太子传统，下位君主都是由忽里勒台选举出来，但忽必烈那喜欢汗文化，难保他不会依照汉人习惯传位，那真金便是太子不二人选。所以，想攀上真金这颗大树人多得简直挤破脑袋。可真金却以偶感风寒为由直枯坐在忽必烈身旁，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周围众敬酒之人，更是对莺莺燕燕全然不睬。他整张脸上写得明明白白：“有心事，甭搭理。

没空多注意真金，恰那才是让最担心。他作为婚礼主角，自然是被围着敬酒对象。只见他来者不拒，昂头喝下不知多少酒。很快，他便脸颊浮起红晕，脚步有些飘忽，木然神情终于在酒精刺激下现出几分活泼来，嘴角渐渐有笑意，酒也杯接杯地灌得更快。

有些焦争，想劝他几句，却苦于无法逮到与他独处机会。正在犯愁时，突然收到察必气味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