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说,突然响起敲门声,贡嘎桑布隔门低声禀报:“王爷,打听到二王妃消息!”
恰那看眼,急忙恢复原形隐去衣物。贡嘎桑布进屋,将探得消息告诉恰那。
原来丹察曲本没有从蒙古人控制四川入云南,而是偷偷从南宋境内绕道,难怪恰那派那多人追踪拦截都没有消息。挺着大肚子丹察曲本辗转三个多月,才最终到达昆明。等恰那人打探到消息前去时,已被意希迥乃捷足先登,送入云南王府。恰那人不敢对王府轻举妄动,只能传递消息回来等恰那定夺。
贡嘎桑布看恰那沉着脸言不发,便凑近他
,还有镶满珍珠辔头,应有尽有。
“以前很怕进这个房间,尤其是小时候。”他走向摆放马具架子,拿起条精致马鞭,摆在手心细细抚摸,“记得很淸楚。有次骑她最喜欢大宛良马,她把叫进房间,劈头盖脸地就用这根马鞭抽打。”
当然记得。那时他只有10岁,人小力气小,哪里反抗得过,只能在墨卡顿房里大哭着到处躲闪。启必帖木儿听到禀报急忙赶来,救下恰那。他背上被抽出几道鞭痕,很长段时间都只能趴着睡。阔端狠狠责骂墨卡顿,亲自出面向班智达道歉。以后恰那对墨卡顿畏惧更深,连听到她声音都会发抖。
“后来很多年,不肯再踏足这个房间。这里对来说,就像阴曹地府样恐怖。”回忆起往事,恰那身子微颤。这房里到处都有墨卡顿痕迹,她洪亮嗓门,壮硕身子,凶恶表情,无处不在,难以抹去。
不解道:“那你为何又住进来?”
恰那眉间惆怅更深,叹息着将马鞭放回,掩着嘴咳嗽:“成年后,她想尽法子让来她房间,却直不肯。可现在她人已过世,过往种种都已烟消云散,对她再没有恨只有歉疚。她活着时想要,只能在她死后将欠她还给她。”他苦笑着摇摇头,眼里满是迷茫与哀伤,“也不知到底是宽慰她,还是宽慰自己。”
走到他身侧,柔声问:“那你打算什时候回燕京?”
他看眼,又迅速转移目光,定睛在旁轻垂珠帘帷幔上:“眼下已是十二月底,待过年吧。你吿诉哥哥,等心境平复,自然会回去。”
“可娄吉让跟着你,他担心你呀。”拉住恰那袖子巴巴地说,“也担心你。”
他低头凝视拉着他袖子手,眉宇间闪过丝怅惋,退后步轻轻挣开手:“你回去陪哥哥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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