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
“他曾经身受重伤,但卸甲村郎中处理得还不错,骨头都接好,位置很正,在慢慢愈合,身上伤也无大碍。”太医恭敬回答,“只是他手脚经络全部被人挑断,而且断处已经收缩,接驳起来可能需要时间。”
柏啸青偏过头去,看也不看青年和太医,对他们话更是置若罔闻。
“……乡野郎中,懂得什麽?肯定没给们柏大人接好断骨。”青年对柏啸青态度有气,听完太医话,微微眯起那双寒星般眸子,“看……还是把他骨头重新打断再接,记得,用最好药。至於手脚经络,断就断,不用再管,看他这样挺好。”
“……这。”太医额头上泌出层冷汗。
他不是不知道,躺在床上男子,是天朝罪人。但医者父母心,这种事未免太过残忍。
青年去卸甲村走趟,身上沾染些尘土,回到船上沐浴後又换身便装,悠闲地坐在船厅内喝茶,顺便从窗外看看两岸风景。因为要安静,身边只留个小厮侍候著。
“主人。”小厮面容清秀,张白脸又嫩又滑,似剥壳鸡蛋,声调间带著不阴不阳尖细,“已经按照吩咐,著他沐浴干净,让太医去看。”
“哦……带朕去瞧瞧。”青年沈吟片刻,从铺火狐皮梨木椅上站起来。
小厮忙不迭上前搀住他,为他引路。
两人走出船厅,走过条回廊,来到回廊尽头扇门外,小厮恭恭敬敬朝青年垂手而躬:“主人,就是这里。”
“吕暧,去给叫几个侍卫过来。”青年微笑著,朝外面小厮吩咐声,又望向眼前太医,“这件事就不为难你,让侍卫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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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个腰圆膀大带刀侍卫进入房内,将柏啸青从床上拖起来,架到青年对面。
“动手吧,看著呢。”旁边有人给青年搬个靠椅,青年施施然面朝著柏啸青坐下。
柏啸青右手上夹板,以及上面包裹纱布很快被去掉,站在他右侧侍卫拉直他手臂,狠狠往下锉。
“你就在外面等著吧。”青年吩咐声,推门进去。
这是个普通规格船房,张垂丝幔床、套桌椅、大面铜镜、个洗漱台,墙上挂著桐琴长剑。
并不如何奢华,但每件家具用物做工都相当精致。
柏啸青躺在床上,胡须花白太医坐在床头,为他盖上薄被。太医见青年走进来,连忙躬身行礼。
“怎麽样?”青年扫眼躺在床上柏啸青,简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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