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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进院子,守在院门口太监,就忙不迭地扯长声音:“圣上驾到!”
元渭不由笑著摇头。
虽是惯例,但屋里他那个人,痴痴傻傻,纵是叫,又不会前来接驾。
守在院里内侍连忙上前,替元渭推开卧房门,引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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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烙刑之後,又是两个月过去。秋季已逝,冬天来临。
柏啸青越来越痴傻,渐渐连话都不说。
元渭倒也不嫌弃,仍旧让他住在吟芳宫剪风院内,仍旧天天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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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长长惨叫,伴随著皮肉被烙焦滋滋声,在刑场上响起。
周围静默片刻後,就是翻天般拍手叫好声。
等那块铁贴在柏啸青皮肉上,颜色逐渐变暗,元渭将手中烙铁弃在地上,绕到柏啸青面前,抓起他头发,去看他脸。
柏啸青虽然痛极,满头满身冷汗,却尚未晕厥,只是神志和视线都变得不清,愣愣与元渭对望。
柏啸青坐在卧房内锦榻上,脚边放著个铜暖炉。他穿身蓝色新缎长薄袄,背朝著元渭,似乎在看窗外。
元渭支走卧房内侍候所有人,关上房门,走到他旁边,挨著他坐,就去握他手。
柏啸青畏惧地缩缩,终於还是让元
这时候,柏啸青精神,虽然看起来已经崩溃,身体却已经痊愈。
腿骨完全长好,行走无碍,身体上遍布细碎伤疤,也被宫里秘制那些昂贵精油,洗浴般日日敷用著。莫说再瞧不出半分来,连摸上去,也只感觉到缎子般细腻柔滑。
元渭待他温存体贴很多,性事方面也不强求,而且会照顾到他感受,大多时候,看他太过勉强,仅仅让他用手帮忙就算。两个多月里,两人真正做过次数,只手就能数过来。
初冬刚到,剪风院卧房里,就早早点起暖炉,加厚被褥。毕竟是皇帝经常驾临地方,宫人们谁敢怠慢。
上完早朝,处理完天政务後,元渭几乎是习惯性地,来到吟芳宫剪风院。
元渭脱下手套,用指尖点点蹭著他脸,唇边泛起快意笑容。
那个烙印现在看起来焦黑片,还瞧不出形状。等到伤口长好後,会是条栩栩如生五爪飞龙。
那是全天下,独无二烙印,只有元渭能使用烙印。
从此以後,柏啸青就真成为他东西,再也不会从他身边离开。
十年前冬天,他孤单无助坐在雪地里,看柏啸青纵马远走那幕,再不会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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