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阮娃被上面句话,下调到宫内马厩,做其间最累最脏活路,每天洗马刷马,清扫马厩。
阮娃自思平常做事小心,没有什麽错处,不知为何会如此。
於是把自己这几年攒月银、年节赏赐拿出来,打个小小银弥勒,找只红锦盒装起来,给马厩管事太监送份礼,试探口风。
太监最重是财,马厩又是个没什麽油水衙门,这份礼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管事太监心情舒畅之余,就神情骄矜地提点阮娃句,让他不要再见柏啸青。
阮娃素性聪敏,立
阮娃嚼著嚼著,慢慢闭上眼睛,哽咽哭出声来。
瞬间,嘴里弥漫著香甜,心里却什麽滋味都有。
他和柏啸青,本来是样人……而如今,柏啸青可以住宽大舒适房间,天天读书习武、吃这样美味糕点;他却只能窝在阴暗潮湿屋子里,整天被人呼来唤去,吃著粗糙食物。
想到这里,就觉得难过。
他生不得亲情眷顾,入宫後又见惯身旁太监们阴诡心机、欺弱媚上,学也是皮里阳秋那套,怎敢和人轻易交心。
?
阮娃眼角有点泛红。
好在屋子里光线黯淡,柏啸青看不出来。
“就是现在,也不能在你这儿多待,二皇子随时都可能找……不过,以後有机会,就会来看你。”柏啸青拍拍他手,“不管怎麽样,们永远都是朋友,永远是兄弟。”
说完,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阮娃笑笑,转身走出这间小屋。
但柏啸青还肯把他当兄弟,还会来看他,对他说些关心恳切话。
尽管这样温暖微乎其微,却没有人会这样对他。
心里在难过同时,又近乎贪婪,向往憧憬著这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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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间,柏啸青看过阮娃几次、给阮娃带过几次东西之後,不知怎麽地,又不来。
柏啸青离开後,阮娃站在原地愣很久,才慢慢走到桌案旁边,就著油灯昏暗光,打开柏啸青带来那个纸包。
里面包七八样宫中秘制糕点,每样都有五六块,皆做成牡丹、碧荷、飞鸟……小巧模样,是他未曾见过精致玲珑。
阮娃拈朵牡丹花形状点心在手里,只见其花瓣繁复美丽,花芯宛然,时竟不能下嘴。
他又愣好久,直到掌心热度,让糕点变得有些粘,才蓦然醒悟,将那朵小小牡丹花放进嘴里咀嚼。
香甜糯滑,从未吃过这麽好东西。但他不知道吃是什麽,更叫不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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