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起,枕头有些湿,迟疑着摸了摸胸口,发现心跳一如既往,一颗心好端端的还在。长吁一口气,照例去了大理寺。
少卿杨陆与他交好,见他眼皮红肿,不由得打趣道:“贺大人今日目含春色,必有喜事。”
贺敏之笑道:“秋风正好,菊香蟹肥,晚上我请杨大人去滴翠楼吃一席螃蟹吧。”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杨陆惊得几乎握不住手中一卷册子,张口结舌:“你……你开玩笑吧?”
与贺敏之共事年余,莫说请客了,贺敏之几乎从不在酒楼吃饭,偶尔下趟馆子也都是傅临意死拖活拽了去,好在他虽小气,却也不占人便宜,杨陆熟知他这一点,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
谁知今日竟主动要请自己吃螃蟹,滴翠楼的梭河蟹是靖丰一绝,一只足有三两重,个个红脂嫩玉,价格也不菲,一顿下来,两人至少得花费三四两银子。
贺敏之微笑着施施然走过,杨陆兀自置身梦中一般,摇摇晃晃的进了正殿,复审一桩蓟州媳妇毒杀公婆的案子,次日就被监察御史上折子曰:大理寺少卿审毒杀案,一反常态,神情恍惚,似与人犯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