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之摇头，却笑道：“当然痛，
跟你不
样，又不是木头……”
正色道：“十三，等你大好
，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可以去草原、去西州，还可
贺敏之满口茶香，勾起那晚
记忆，羞愤恶心之极，弯下腰，已呕吐出来。
聂十三眸光动，似有所悟，帮他拍着背顺气，待他平静下来，道：“有人在茶里给你下毒？胸口伤是怎
回事？”
贺敏之心横，承认道：“七夕那晚在宫里，太子给下春药。”
偏过头不看聂十三：“把和淑华夫人、檀轻尘起关在海棠馆……”
略思衬，咬牙道：“檀轻尘也被下药……他……”
热气蒸完，两人便铺好竹席，在院子里纳凉。
聂十三回来后，发现贺敏之新添毛病，连茶都舍不得喝，整日只喝清水。
聂十三嗜茶，自己用君山银针掺香片，取香片之浓馥，兼银针之清盈，喝着果然口感绝佳，倒杯给贺敏之让尝尝。
贺敏之静默片刻，把茶杯推回，淡淡道：“戒酒戒茶，只喝清水。”
聂十三以为因自己受伤，他花费不少银子买药，便想从茶里把这点银子抠省出来，不禁好笑，道：“你这个贪财毛病还是得改改。宁律中受财枉法，赃满百两处绞；受财不枉法，赃满百两处加役流。你床底下藏那些，足够让你秋后就斩头。”
“这个伤痕，是自己用刀子割……”
番话只说得混乱不堪，正待继续说下去，聂十三突然把抱住他，把他整个人死死拥进怀里，用力之大，两人骨头几乎嵌进对方身体，贺敏之觉得窒息，却又说不出安心。
聂十三心跳沉稳有力，声音里有怒意，更多却是安抚：“知道。不要紧，都过去，以后不会再有人能害到你。”
贺敏之轻轻嗯声，不再说话。
半晌，聂十三放开他，伸手抚摸他胸口刀痕，触感粗砺狰狞，与周围细致肌肤对比鲜明，低声问道：“还痛不痛？”
贺敏之笑道：“床底下乾坤天知地知鬼神知，你知知别人不知，你总不会大义灭亲去罢？”
聂十三见他笑得派天真无耻，心中动，喝口茶，起身把按压住他，堵上嘴唇，不由分说，把茶度过去。
却发现贺敏之挣扎得异常激烈，推拒着自己双手透着入骨凉意，心知不对，忙放开他。
却见贺敏之神色惊恐欲绝，头发散着，衣襟也敞开，胸口赫然道又宽又深伤痕。
这些日子贺敏之连睡觉都衣衫整齐，聂十三竟直未发现他胸口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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