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凋敝时,这片梧桐林无疑是道亮丽风景,林道上方总是漂浮着飞旋叶片,与好闻木质气息同落进车窗内
明越系好安全带后望向车窗外男人,再次确认道:“你真不去?”
楼时景唇角微弯:“他平时在公司里见逃得比谁都快,若去,你们还怎尽兴。”
明越轻嗤声:“挺有自知之明。”
楼时景没有辩驳,叮嘱道:“不要喝酒。”
大概是怕他误会,又说:“你开车不能喝酒,如果喝就打电话给,来接你。”
明越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人,没有开口回答。
他视线里充斥着探究之意,仿佛要把楼时景琢磨透彻。
可是这多年来,他从未看懂过楼时景。
这个男人太会隐藏情绪,无论什时候都是深邃沉凝模样,宛如幽静大海,肉眼所及所见,永远是那般风平浪静。
被他盯半天,楼时景忍不住笑道:“为什这看着?”
这条推送就像块巨石,在波光粼粼湖面上激起层层巨浪。
明越罕见地没有动怒,而是就着这几个字眼看很久。
——看看宝宝这周发育状况吧——
楼时景居然直关注着这个孩子?
十五秒之后,屏幕自动暗下,切又恢复如初。
明越转过头,没有给出回应。
银色玛莎拉蒂驶离车库后不久,楼时景也开车离开未央馆。
刚刚大少爷离开时,他福至心灵般想起什,便决定回老宅取件物什。
农历九月,秋意正浓。
未央馆四周梧桐林金黄璀璨,被秋风扫过残叶铺满整条马路,车轮碾轧而过,可清晰听见沙沙声音。
明越神色自若地垂下眼,说:“不饿。你出去吧,要睡觉。”
“嗯,晚安。”楼时景没有逗留,很快便离去。
?
周六是沉默生日,沉默没打算大办特办,只邀请几个关系比较亲近朋友在别墅内开派。
派对是在晚上进行,明越担心自己受不那些山珍海味,便提前吃晚饭才出发。
“头发吹干。”楼时景关掉电吹风,顺手替他把头发理顺。
男人边卷着电吹风插头线边往浴室走去,淡雅松木香也随之渐行渐远。
雨夜幽冷,聒噪几个月蝉鸣不知在何时沉寂。夜风透过半敞玻璃门钻入室内,隐隐带着几分潮湿与凉意。
明越还穿着那套蚕丝睡衣,质地轻薄,冷风扑过来时毫无抵御之力。
“发什呆呢。”见他目光呆滞,楼时景缓缓蹲下,拂开他额角发丝,“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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