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景眼角噙笑,掀开被角钻入,里面顿时团乱麻。
“别碰!”
“你该剃胡须,扎脖子!”
“轻点,别箍着宝宝!”
“楼时景!你给滚去打地铺!”
方才感动顿时烟消云散,明越气鼓鼓地躺下,双腿还抗议似蹬两下。
本以为耍个小聪明,谁料从开始就被人拿捏得死死。
男人俯身,轻言细语地哄着他:“错,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
明越侧身,不想理他。
“越越,宝贝。”楼时景凑近,不断磨着,“真知道错。”
明越收到情书里,要是直白求交往,要是摘抄网上烂俗词句,就连面对面告白也是让人听想打瞌睡催眠曲。
唯有那封没有送到他手里信,和此刻紧紧相拥真情剖白,成为他生命里最惊艳颗繁星。
楼时景是个荣登财经杂志风云人物,无论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
可是这个天之骄子却将频频他最脆弱面展示给明越,三次落泪,无不是因为他。
求而不得珍宝——
……
凌晨开始降雪,经由几个小时积淀,晨间醒来时四野里白茫茫片,推开窗户便可瞧见银装素裹中千家万户。
窗前
明越其实并不是为协议事生气,楼时景是什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年纪轻轻就能在商界立足,必然离不开心机和手段。
和这个男人玩,最后肯定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只是气自己太笨,这多年直被楼时景拿捏着,就像是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五指山,再大神通都成对方眼里微末伎俩。
有点……狼狈。
“你好烦啊,别吵睡觉!”明越用力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声音穿透鸭绒,在寂寥房间内荡开,无端给人种羞赧之意。
他明越不是楼时景讨厌人,更不是楼时景用婚姻羞辱和报复人,反而是求之不得珍宝。
眼眶骤然发涩,渐渐蒙上层水雾。明越伸手搂住对方腰,把脸埋进他肩窝,嗅着淡雅松木香哑声开口:“给点时间,……有点消化不。”
“没关系,”楼时景顺抚他头发,唇角微弯,“只有个请求,以后不要再谈那份婚前协议好不好?它没有点法律效力,就算三年期满也不会放你走。”
明越微怔,迅速在他肩膀上蹭掉泪花,而后愤怒地盯着他:“你开始就算计好?!”
楼时景笑笑,大方承认道:“是,毕竟连这桩婚事都是算计来,再小小算计下又有什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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