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景也注意到他反应,立马把手钻进被褥里,轻轻覆盖在肚皮上。
“突突”两下,结实有力撞击感隔着衣料落入掌心里,让男人神色为之
楼时景柔声回话:“两家长辈亲族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他们很关心你,想来医院探望,不过都被推掉。”
他说话时直在关注明越情绪变化,那双捧着汤碗手似乎在微微发抖,辨不出是饿极后出现肢体反应,还是情绪带来应激反应。
明越没有出声,只低头把碗里热汤尽数喝掉,随即又吃两碗米饭,待体力得到补充后才试探着问道:“他们没有嫌弃吗?”
“没有任何人嫌弃你。”楼时景说,“与之相反,大家都质问为什要瞒着,还把狠狠数落通。”
“怎数落?”
明越需要从来都不是什保护,而是别人对他看法。
这个大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骨子里有磨不掉傲气,即便当初明家窘迫到无路可走,他也不曾把软弱展示给谁。
唯有怀孕这件事直像悬在头顶剑,时时刻刻威胁着他。
如今悬剑落下,发狠发厉地刺进他身体,让他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既然楼时景没能及时握住那把剑,那就由他来缝合明越伤口吧。
“骂没有担当,骂没有责任感,骂没有尽到丈夫职责。”
明越疑惑地抬眼,总觉得这话是他自己骂自己,因为除楼时景之外,不会有人把所有问题都归到他身上。
似乎从怀上这个孩子开始他就直在道歉和弥补。
明越抿抿唇,不知该说些什。
正当两人沉默之际,久无动静腹部忽然鼓动下,明越蓦然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向自己肚子。
病房内回荡着机械而又冰冷仪器声,掩盖怀中人细微抽泣声。也不知过多久,明越在他肩膀上擦去鼻涕和眼泪,抬头看着男人:“好饿。”
每天上午十点左右明越就会感到饥饿,如今昏迷几个小时,睁眼就抱着楼时景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下情绪得到安抚,身体其他感觉就逐渐占据上风。
楼时景揉揉他脑袋,旋即起身从置物柜里取出个保温食盒,揭开盒盖瞬间香气外溢,勾得明越直咽口水。
这是邓嫂熬乌鸡汤,中午托陈禺送来,只需闻闻气味就能分辨出来。明越看着正在搅动汤勺人,开口问道:“邓嫂她们知道?”
楼时景点点头,待汤汁不那烫嘴才去喂他,却被他要强地夺走,免投喂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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