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笑笑。他病情特殊,要在私立看,还得特地约专门医生,所以他几乎攒不下钱,积蓄都要用在病上。
“任医生还没结束上个病患,请先坐,等他结束之后来通知你。”
护士为褚易倒杯水,让他在候诊室稍等。房内还有两三位病患,各自安静地占着角落位置。
在最后个空着角落坐下,褚易抬起头,他面前是张宣传海报,新贴上,画着两个手拉手笑脸小人,以及句标语:走出阴霾,重塑自信。
字体放大两倍,粉红色,下面还有行小字:任氏康健中心。
偷来快乐总是短暂。整顿饭褚易都在努力忘记那条该死短信。结束后,他陪着褚蔚和安雪心聊会家常,几乎不怎说自己事情,只耐心听长辈谈论,直到看见天黑下来,便起身说要走。
佘公山离市区太远,晚回程巴士就要停运,他昨晚到今早又是旅馆费又是士费,花销太多,加上明天还要看病,本月余下天数要适当节衣缩食。
安雪心本想劝他住下,说让林嫂收拾间客房就可以。褚易笑着表示,明日早班,婶婶不要留,否则第二天迟到要被扣工资。
听他这说,安雪心只好作罢,但称坐巴士不方便,要派司机送褚易回去。
再推却就显得不识相。褚易只能感谢,与堂弟家挥手告别。
褚易觉得好笑。这口号该不是任帆想吧,也太老土。他没再多看,顺手从小几上拿本杂志,手气太好,正抽中本叁周刊,是前天刚出,封面放几个omega小模打码照,配上“嫩o”、“D奶”等花字,做辑走光合集。
照片拍得很差,只能靠咸湿文案硬撑。
车子从来时公路下山。坐车时褚易又收到新信息,整天都未得到回复,对方措辞已经变得相当粗鲁。他再次删去,自己已不再是初入社会傻小子,不再会被这种低级威胁吓得整晚睡不着。
那个没用男人从来只会这招,鼻涕虫样难以摆脱,褚易狠心将电话卡拔,从窗户中扔出,任其掉落在佘公山壮阔山崖之间。
翌日他并无早班。那不过是对安雪心撒个谎话,在褚家长辈印象中,褚易是个普通上班族,只有褚贞知道他在做些什。但至少,他不想再让仅有亲人为成年后自己操心,少年时期给他们添麻烦太多。
无早班,却有要紧事办,关乎身体健康。褚易要去趟医院。
他回家睡晚。第二天到医院时候,接待beta护士是熟脸,与他打趣,“这次很准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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