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笑
等褚易哭累
，宣泄到头，理智哗啦
下涌回来。他惊醒，自己刚才说什
？发泄时候痛快，现在细想，他是不是对高允哲说
需要你和恨你？
老天，让他死吧。
他抵着高允哲胸口。这alpha也太狡猾，明知道自己对他
信息素有反应，还在这种时候放出来给他闻。而自己也确够不争气，在他这湿润气息浸透怀中很快便平复下来。
“还以为你会骂。”哭过之后鼻音很重，褚易闷闷地说。
“在你眼里这不近人情？”
逞强。”
他松开他肩膀，缓缓说：“褚易，你太喜欢和自己作对，这不是恰当自保护方式，你应多爱惜自己。”
褚易愣愣。他忽然慌张。要怎回答？他可以用以往那种态度来搪塞，说哪有，很爱自己，全世界最爱自己——听上去足够潇洒。
可他并不。他是拧巴个结，就像他第二性别，既不是beta也不是omega，他卡在第二性别缝隙里，是站不到任何群体里孤零零人。
没有归属，无人指路，他分辨不痛苦与快乐。他想要从来就不多。有个人愿意爱他，包容他，借个肩膀个拥抱给他就好。只是这个愿望竟也难以实现，褚易喉咙哽咽，他喘着气，那些话就卡在那边，他从未如此想要尽数说出。
高允哲松开褚易，褚易却不肯抬头，死命埋在他胸膛。
“你对就很不近人情。”他说，“你不是说过你不讨厌beta，却唯独不喜欢吗？”
“哪有说过唯独？”高允哲问。
他记得。褚易抓紧他衣服：“说有就说。”
alpha在叹气，少见。他最终还是拉开褚易，beta别过头，擦掉眼泪后，用双红红眼睛看向他。
“……不……”
高允哲捧起他脸，alpha释出少许信息素来帮助他稳定情绪。他轻声问他：“什？褚易，慢慢说。”
“不会……”
眼泪掉下来，他没有抹去，任它们掉。他忍不住，在高允哲面前哭出声音：“因为不会！很怕，对不起，真怕，刚刚骗你，假装无所谓，骗你，骗自己……进去那间房时候，真怕死，甚至恨你，恨你为什不肯接电话，最需要你来帮时候你却不在那里……恨你，高允哲，恨死你！”
他边说边哭，不该说也次性全部说尽。高允哲抱住他，拍着他后背，让褚易在自己怀中像个小孩样哭着喊最恨你。他没有阻止，没有反驳，只是轻轻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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