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左手,用完好右手放到床边人头上,摸摸那人头发。
对方惊醒,抬头看着他:“小易……”
褚贞眼睛红着,估计刚哭过没多久。他见褚易醒,立即贴他额头,又握住他手,不停问:“怎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都好。”
“哪里好!”褚贞副要哭模样,“你差点就没命啊!”
那注定是个很长梦。梦中切皆是黑与灰,伸手抓不到任何东西。人像浮游生物,没有目地般在水中缓慢地漂着。
起初是着急。谁来都好,喊声,叫声,或者搅动这潭死水,推推他这只漂浮动物,让他改变方向。他久久地等,来个、两个人。他们来,经过他身边,图好玩戳戳他,发现他因触碰而颤抖,大笑着说真是奇怪东西,然后走开。
没有人留下,三个四个,十几二十,没有人。
他疲惫、厌倦,不想再等。直到又有人经过。太粗鲁,对方不是戳他,玩玩他。那人跳进水里,造成漩涡。他被卷进其中,痛苦、不能呼吸。
他以为他要死,水里人却伸出双手,抱住他,轻轻拍拍他。
“你也说差点,不是还好好活着吗?”褚易笑,捏捏堂弟脸:“感觉到没有,手还是热呢。”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褚贞用责怪似语气说:“快被吓死……叔叔,叔叔怎会做出那种事情?爸爸和妈妈得知你被绑架后都急得不得,立即过来与小高先生商量对策,也跟着道来。那是度过最难受几天,点都不想回忆。”
说着说着还是流泪,褚贞马上擦掉:“但还是要说给你听。你知道吗小易,还是第次看到那样沉默小高先生,不是令人害怕,是压抑。你失踪那
身上长出条线,不知道连去哪里,但让他感到安心与扎实。漂浮动物有根,他听见谁在低语,称呼谁作宝贝。
宝贝,宝贝。非常温柔。要是也有哪个人能这叫自己次就好。他安静地听,贪婪地听,幻想这份温柔是给自己。长梦不醒,无人来打破。他在谁臂弯中沉沉睡去。
——
睁开眼,白天光线教眼睛不适应,褚易努力眨两下,好些。他看圈周围,是自己在方宅卧房。个身影伏在他床边,似乎睡着,浅浅呼吸着。
真回来吗?他感觉不切实际,于是握紧手,将指甲扣进掌心——疼,是真。他平躺着,享受这迟到安宁,随后伸出手,举到空中。左手被妥善包扎好,只有小拇指地方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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