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边待到什
时候？地址给
，要克莱尔买
些书给你。”季凌滑动着手机，“如果你怕同事看到不好意思，寄回首都也可以。”
季凌有些慌张，他知道那种感觉不好受，明确地被认定有
某种‘障碍’或者‘失调’，却无能为力，人强大到可以造出听话
人工智能，却没办法对抗情绪。
他不希望林想也这样。
林想动不动地看着季凌，看他手忙脚乱地样子，额发都沁出些细汗，显得很在意自己。
他伸出只手，按住季凌在手机上操作手背，季凌果然停下，
他走到林想跟前，把林想带到沙发上重新坐下，说：“你经常这样情绪起伏吗？”
林想愣下，季凌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又问：“意思是，就是经常会没有理由哭或者生气，难过。”
“怎这样问？”
季凌沉默几秒，说：“最近在看些心理学书，上面也有讲这类情况，无理由地感到悲伤和生气，情绪不稳定。”
季凌回想着那些书上提到话，尽管和他症状无关，但季凌还是认真看。
原因，还是在因为这不够纯粹难过。
里面参杂着他对季凌喜欢，看到他就心动喜欢，看不到会想念喜欢。
过大约四十多分钟，林想又去洗把脸，窗外天已经全黑，前方高层建筑亮起夜灯。他拿起手机，打给季凌。
那边很快接起来。
“你在哪？”他问。
“你别担心。”季凌说，“有需要话，可以介绍咨询师给你，没事。”
林想瞪大眼睛看着季凌，季凌用安抚地语气说：“不用很抗拒，这是很正常，不是生病。”
“没有……”林想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如果笑出声，季凌定会认定自己有心理问题，情绪失控症之类，“你不要这紧张。”
“很多人都不觉得自己有。”季凌说，“就像……算，反正你不用逃避和害怕。”
说着，季凌突然想起自己在楼下同吕医生打电话时，吕医生通过季凌只字片语给到建议，又拿出手机，翻翻克莱尔聊天记录，找到些书名。
“在附近转转。”季凌回答道。
“你上来吧。”林想看着落地窗前自己倒影，说道。
“好。”
门铃在十分钟后被按响，季凌明明拿着门卡，却没有直接刷卡，林想过去给他开门，季凌站在外头，脸上显得很担忧。
人进入房间后，季凌脱掉外套，他看看林想，没有立刻开口说话，两个人面面相觑阵后，是季凌先打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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