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我失言了。”
厉深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身后的车子开走了没有,可他却连一步路都迈不出去了,刚才问瞿东陈的那一句,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知道是自取其辱,可他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他要瞿东陈亲口说。
可瞿东陈始终都没有开口。
不开口,即代表默认。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在那一晚,瞿东陈折磨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哪怕瞿东陈心里还对他有一点爱,都不会那样折磨他。
所以瞿东陈今天才会这么愧疚地向他道歉。
厉深有些想笑,笑自己咎由自取,笑自己执迷不悟。
在河里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忽然觉得很冷,睁开眼看着河里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忽然就感到一种浸骨的寒意。
他为瞿东陈高兴,他终于找到一个他爱并且爱他的人,他那么好,值得苏然真心对待,而他这辈子就这样吧,这段感情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任何人了,他这一生,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