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敖大人和西戎人比试,赢了一匹汗血宝马?”
“那是,”羽燕然接话:“容皓赢得比这还多呢?”
云岚惊讶:“容皓也会骑射了?”
“他在场下跟人赌,光是弯刀就赢了四五把呢。对了,他说好分我一份的,我差点忘了。”
羽燕然起身去找容皓麻烦,廊下只剩他们俩人。
,胡言乱语混认了一通,净卫也吓了一跳,不敢碰他,悄悄把供状送到御前,庆德帝一听说是他,看也不看,道:“那就把伴读都放了吧,别为难小七。”
净卫哪敢“为难”他,只得恭恭敬敬把这位小祖宗送回宫去,辛辛苦苦抓了这么多伴读,也只得都放了。别人都还算了,庞景气得伤口迸裂,吐了两口血。
消息传到东宫,太子还在猎场,叶璇玑收到消息,也不多说,直接送了封信过去,里面只三个字“不是我”。
如此杯弓蛇影,怕萧景衍以为是她操纵了萧栩,显然是上次思鸿堂那场争执伤了心,而且还憋了气,所以借机发作。叶家的人,向来是气性大。
萧景衍见了,没说什么,把信递给身边伴读,道:“烧了吧。”
云岚站在月光中,恍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羽燕然好操纵,容皓虽然有几分书生气,到底被说服了,只有眼前这一位,是无论如何也攻不克的堡垒。东宫伴读,都是千里挑一,他当年更是优秀中的优秀,这样虚度时光,实在浪费。
“听说云岚姑姑正跟殿下怄气?”敖霁用一块软布擦拭着剑锋,冷冷道。
她当初跪在廊下,阖宫都看见。太子轻易不罚人,只可能是她以退为进,和太子置气。阖宫看见,却人人不问,连聂彪那向来“豪气”的人也有分寸,只当不知道。
偏他就要问,像说书
十月初一是寒衣节,太子回宫,先祭祖烧了寒衣,再回的东宫。
言君玉伤口结痂,正浑身发痒,真不知道那朱雀是留了手还是没留手,说是没留手,其实一根骨头没伤到,都是皮肉伤。说留了手,打得背上没一块好肉,云岚心疼他,寻了许多药来,说是不会留疤。闲下来时,也坐在他床边,把朝堂局势说给他听。
萧景衍回来时,他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又痒,又不敢蹭,如同孙猴子被念了紧箍咒一般,只差打滚了,一身象牙色绸衫滚得稀皱,见了萧景衍,眼睛都要红了,恨不能咬他两口。
萧景衍逗他玩:“我念书给小言听?”
他在伴读的院子里逗言君玉,伴读却都在思鸿堂。云岚刚和容皓说完话,出来一看,敖霁正坐在廊下,擦拭自己的剑。羽燕然正在旁边,和他絮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