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玉醒来时，正是深夜。
他第
眼看见
是灯，然后才是灯下萧景衍，他正低头写着什
，侧影落落无尘。
“什时候
？”言君玉哑着声音问。
“小言醒。”他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原来他把书案都搬过来，案头堆厚厚奏章，他俯身下来时，脸上是带着疲倦。
也许是烧还没退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他俯身下来时候，眼神太温柔，言君玉有点恍惚。
她轻声问。
“是。”
他仍恨着当年他父亲把女儿送进宫事，所以临走也不去辞行。那女孩子叫什来着，记不清，这皇宫吞噬太多像她样女孩子，连姓名也不曾留下。倒是敖霁当年单枪匹马闯禁宫样子，让人记忆深刻。年轻人，总是有点热血。
“景衍他……”皇后想说句什，却不知从何开始辩解。
“臣知道。”敖仲淡淡道：“殿下把毅海接进东宫养伤。”
“敖霁走。”他小声道，像是告状，又有点委屈。
自己骑着最快马去追，他还是头也不回。
“
知道。”萧景衍笑起来，他伸手抱住言君玉，怀抱仍然像那天样温暖。
“没关系，还在这里，会直陪着小言。”
骁骑将军钟毅海，人枪，在宫巷里阻挡净卫整整个时辰，阖宫皆知。如果说救郦道永是为言君玉，那救钟毅海又是为什呢？
皇帝说景衍像她，她又觉得景衍像皇帝。在养心阁中，有那刻，他们就像寻常百姓家对普通夫妻，借着孩子互相埋怨着。但那也只是刻幻觉罢。
他们孩子，如此无情，自幼起长大伴读，句话就送去边疆，但是转过身来，又能救下位素昧平生老将军。
他继承他们身上最好和最坏部分，那些东西就藏在他血脉里，那故事久远到连他们自己都忘。
景衍身上，有他们各自没有特质，那，也许会得到他们都没法得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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