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听过他这样说话,但也不敢露出惊讶来,只垂着眼睛,安静退下去。
但云岚并不知道,言君玉和卫孺其实并不是在玩,当然也不是打架,因为他们打架很快就打完,而是在聊很重要事情。
其实话头还是卫孺先提起来,他和言君玉对打会儿,发现言君玉有点心不在焉,忍不住问:“少爷,你是不是在担心
他样样都好,就是去世得太早,可能先帝也爱听笑话,所以把他叫走。如果他在,叶家何至于此,朝局又何至于此?每年冬天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想起他。而这座宫廷里,最思念他,应该也就是此刻站在这楼上两个人。因为这缘故,他们达成短暂和平,连云岚端茶上来,看见这场面都是惊讶。
她大概以为这两个祖宗又针锋相对番,才会这样沉默。于是笑着道:“殿下看什呢?小言在和卫孺玩呢,还说什麒麟运……”
她面说,面给两人端上茶来,叶璇玑安静接,听到这话,垂着眼睛笑,叶家人肤色极白,楼上灯光昏暗,都说芍药极美,但她脸在暗处却更像枝盛放白牡丹,绝美又端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什麒麟运,不过是罗慎思想捉弄先祖,讲个笑话罢,世人以讹传讹而已。先祖叶慎晚年……”她顿下,大概是想起叶慎其实是没有晚年。他才到中年就早早病死:“他说所谓麒麟,就是四不像。不像牛,不像鹿,不像骆驼,不像驴。蜀地传说,遇到麒麟,要说‘尴尬尴尬’,他说,他运也不过是个四不像运罢。”
其实他们都知道她说不是叶慎,叶慎早去世百年,她说是活着人。
那个即使庆德帝亲召太傅叶恒进宫,也没有回京城人。他处境如此尴尬,世人皆当他是麒麟,但也许在和萧景衍关系里,他只是只进退两难四不像罢。
叶璇玑说完这话,并没有在楼上多呆,就回到宴席中。她向来是比东宫储君还合格东宫太子妃,容貌倾城,才学品行无不佳,于礼法上更是毫无挑剔处。如果定要找个缺点话,大概是她这个太子妃,和东宫太子,除孩童时,毕生最亲近时刻,也不过是在这栋小楼上,念首已故之人写诗罢。
太子却仍然留在楼上,云岚知道他从这能看到思鸿堂外小校场,她过来时,言君玉正和卫孺在起,勾着脖子不知道说什,说得脸红红。
“小言在和卫孺玩呢,殿下要去叫他过来吗?”
“不用,少年人是容易聊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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