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非常奇怪,像有根冰针直接穿透
仇。要不是察云朔大王说要蚕食大周,他们定全部兵力冲击燕北,屠城三天才罢。
蒙苍身上就是兼顾察云朔大王谨慎和西戎勇士热血,当然不是说察云朔大王不勇敢,只是从那次重伤后,他身体大不如前,也不能频繁上阵厮杀。还是蒙苍性格更能和这批年轻西戎将领打成片。
“皇子,羽燕然已经是瓮中之鳖,们回程吧,天黑前还能赶到呼延北营,这片还是离燕北太近,天黑不太安全。”身边军师劝道。
这军师还是赫连执意要他收下,说以前是大周*员,看出西戎是天命所归,特地投奔而来,叫做罗玉泉,也确实有点脑子,不过这次主意蒙苍可不太喜欢。
没等他说话,那些西戎将领已经嚷起来:“这里就是呼延河支流,穿过这片树林就是金沙口,在河滩驻扎多好。”“还没玩够呢,怎能回去呢!”“抓那燕北人,把他绑在火上烤,割肉来下酒,明天再回去!”
蒙苍也傲慢地挑挑眉毛,笑道:“你也太小心,就算燕北王那个老头亲自来都不怕。”
罗玉泉见劝他不动,直接让士兵肃清树林,免得晚上有人埋伏。将领们见他这样谨慎到可笑地步,都哄笑起来,士兵也不甚听话,蒙苍更是直接挥鞭子,战马长嘶声,绝尘而去。身后将领都浩浩荡荡跟上去,顿时林中片唿哨声、西戎话粗野叫骂声、还有互相用兵器打闹声音,连成片。罗玉泉想起这些西戎人庆功宴时喝酒喝得打架,打赌打得削掉几根手指事,在心底叹口气,打马跟上去。
近来战局紧张,蒙苍也很久没有纵马,打幽州更是老实坐镇中军,因为之前打兖州他就身先士卒,还受点轻伤,结果被父王写信过来骂顿,不得不老实起来。
他也是爱好上阵厮杀人,只是现在身为主将,不得不收敛许多,许久没尝过血腥味。连战马也跟着受委屈,正策马在林边驰骋时,忽然战马忽然长嘶声,原地蹦跳起来,发狂般颠簸着。
“不好,惊马!”身后将领们都嚷起来,也有笑,西戎人都是马背上长大,蒙苍更是四五岁就会骑马,惊马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帮忙。西戎五月草场盛会时还有勇士特地刺马受惊,然后驯服比赛,博取心上人青睐。蒙苍自己也不慌乱,他战马是跟着他出生入死,是野马群首领,直冲刀阵也毫不含糊,这还是次惊马。他笑着控住马缰,刚要说话,只觉得心神忽然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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