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
“他不会来。”贺绮罗平静答道。
他要跟着言君玉,去做言君玉该做事。
俞烨也不再多问,整肃骑兵,准备再度冲锋,他是认得出叶庆骑着马是谁,自然也明白敖云结局。魏海老将军多半也阵亡。他正让骑兵结队,感觉身后叶庆控着缰靠近,叫他声“侯爷”。
他以为叶庆还要劝他退兵,不等他开口,直接道:“意已决。”
羞怯心思,眉梢眼底,拼凑成洞房之夜相见,举案齐眉,传为佳话。
只是后来命运波谲云诡,北疆场大败,贺家父子都上阵,贺将军和长子都战死,剩下个次子也成废人。贺家从此蹶不振,平西王府却始终不曾动摇。先帝薨逝后,容大人立下从龙之功,贺家竟然因此封侯,世人都传言,说容家是把功勋分半给贺家。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又是段佳话时候,容皓上贺家退婚。
他第次露出退婚念头是在局势不明朗时候,她还以为是他怕牵连贺家。第二次却是无从辩驳,那侯位更像是个封口贿赂。多诛心,封侯旨意下来时,兄长在后院练夜刀,大醉而归。握住她手,七尺儿郎也流下眼泪,叫她小妹,说是哥哥没用,对不住你。
他以为是因为贺家无能,容皓才要退婚。蒸蒸日上平西王府,怎能结这样破落户亲家?
俞家会练兵,也只会练兵,褚良才说那个可能,那是敖仲该考虑事。他只要尽自己全力,不浪费个靖北铁骑,哪怕全军覆没,也是尽力
木兰诗怎样唱,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木兰都做得事,她贺绮罗如何做不得?
贺家想封侯,何须容家施舍!她从宗祠取出贺家家传宝刀,割断长发,连夜从军,改名换姓。姓叶,是因为容与叶共天下,东宫伴读从龙之臣又如何,她立下功勋也不会输给他。庆与贺是个意思,所以她取名叫叶庆,把自己姓氏藏在名字中。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诗中写得那样简单,只是终于也到今天。玉门关外寒风如刀,下起场大雪,她策马所过之处,是片尸山血海。手中关刀寒光如镜,她心此刻比刀更硬。
她再次杀回玉门关城下,身边只剩下零星几个战友,好在玉门关仍然未破,靖北铁骑已经不到六千,只要等西戎人肃清前方战场,这边就会重演当年垓下之围,英雄盖世又如何,挡不过四面楚歌。
俞烨带着铁骑冲回来,看见她孑然身骑着马站在城墙下,十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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