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云岚难处,当初叶璇玑在,明懿皇后虽然礼佛,但总归是有人在照管,两人都是世家贵族小姐,自小教养,专会应对这些。如今中宫缺位,应大小职责都是她在应对。好在她是法家,虽然狠,从不逾规。所以才能在点权力里做得那样极致。三品女官,硬撑起整个大周宫廷运转。
不怪御史们参得狠,还引用男皇后典故,也是萧景衍确实任性,皇帝陛下看起来温润如玉,其实大权独揽起来也颇有庆德帝影子,前朝是百家争鸣,后宫权力尽归于文华堂,文华堂住没有别人,就是刚刚封安南王言大将军。
言君玉隐约知道他为什这做。
因为状元郎被吓坏缘故,言君玉直没机会认识沐凤驹。
宫中规矩多,言老夫人住在宫中反而出师有名,言君玉在宫里待没几天,御史里就有不少意见,引用逐朝典故,连言君玉也跟着看不少,还跑去问云岚:“韩子高真是男皇后啊?”
云岚被他气笑:“弹劾那多,就记得这个?”
“还记得韩嫣呢,苦饥寒,逐金丸,怎看怎像容皓干事,怎安到头上。”言君玉笑嘻嘻道。
亏得是容皓不在,不然听到他这样编排还得。不过言君玉倒也没冤枉他,容大人平时行事倒真是有点奢侈,也干过骑在树上往下洒金叶子荒唐事。这样夏天,他最是喜欢摇着扇子嚷热,据说有年还用冰块筑个小阁子,号称水晶宫。
要真是容皓在这,倒也好。
因为云岚笑着道:“要真有个男皇后倒也认,也好过个人管这些事,真真繁琐死人。”
其实言君玉现在也渐渐知道自己长处和短处,那些被容皓视为品味东西,他不懂。住所、庭院、穿什样衣服,吃什样东西,言将军点兴趣也没有,有好吃就吃,没好吃就算。甚至于吟诗作对,观景赏花,琴棋字画,登山游原,他都没有想法,也不知道什是好,什是坏,只是当初在东宫,现在跟着萧景衍,见到都是好东西,也不需要他操心。
他最喜欢就是打仗,现在仗打完,最喜欢琢磨就是想着如何能不再打仗。
如果云岚要拿个什东西来给他定夺,他是点说不出来,只会挠头。更别说那些大小礼节,单是抚恤战死王侯将军家眷这点,就必须得中宫出面才行。更别说真正大事,祭祀宗庙,参谏朝政,掌管切皇族事务,中宫权力比亲王宗室都大,当年明懿皇后可是凭着这个正面对抗过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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