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不哭,不哭。家长摸着女孩头发,轻声细语安慰,有时候是这样,不是你想要什,就定能得到。虽然没有那好看,但你抽到对,它有它陪,就没那孤单,是不是?
女孩懵懂,把两个玩具放在起,看片刻,突然心情
“小昭,还在老家呢?”
大头声音响起,丁昭没答,那边叹气:“给你听啊。”
他拉远话筒,传来高铁报站声,家乡两个字格外响亮。
“也回家,正巧顺路,想来看看你。”
你请假吗?丁昭问。大头笑起来:“丹斐那件事结果出,被开啦。”
丁昭到家,行李七零八落,眼圈也是红通通。惠芬女士心疼不已,以为他生病,摸摸他额头,说昭昭怎呀,哪里不舒服。
他看着妈妈两条深进鬓角眼纹,弯腰抱紧她,随之越变越小,回到几岁童年,与邻居小孩玩游戏。大家做国王做皇后,都挑最好,那王国谁来服务?胖乎乎手指全指向丁昭。
他习惯。先对人好,再求回报。第轮做平民,送上赞美,默默等下轮有人能为他戴上王冠。
没有人,没有轮。
丁昭在老家度过两周。以往休息,说是假期,也免不工作长眼,见缝插针袭来。如今飞行模式开,彻底清净。丁昭手机看也不看,没电也不充,每天花大量时间陪伴叮叮车。
丁昭来不及反应,“什?”
“是做。你有空吗?下高铁,找个地方吧,想和你聊聊。”
他们约在市区商业街麦当劳,地标,在街口,亮黄色非常醒目。
丁昭到得早些,位置旁边有个小女孩,正拆童餐附赠玩具,打开看,泄气,说爸爸,这个不好看,不想要。
家长舍不得宝贝扁嘴,说再去给你买个,多出来爸爸吃。结果新机会也是浪费,拆出个模样,女孩眼泪汪汪。
金毛老,不爱动,跑两圈就喘气,丁昭就靠着它看电视,从早上睁眼看到晚上闭眼,煲完部部家长里短。
他不出门不说话,耗能降到最低,天只吃顿饭。惠芬女士嘴上不说,仍是热闹张罗伙食。有天半夜,丁昭起来上厕所,妈妈坐在饭桌边,对着冷掉晚饭和过世父亲相片抹眼泪。
第二天,他早起,对她说妈妈,饿,想吃饭,想吃很多很多。
两人出门买菜,傍晚围在桌边。惠芬女士看丁昭大口扒饭,比收到多少转账都放心,冬瓜排骨汤舀碗又碗。
中间电话响,妈妈接,问两句,转给丁昭,说找你,姓袁,说是你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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