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眼神捕捉到李隅,他站起身抬手跟自己打招呼。
不知道怎,心忽然就安静下来,像乘着降落伞落到春天平原。
李隅知道有些东西又在不知不觉地重回正轨,自己甚至都不需要为之做任何努力,因为阮衿还是照样喜欢他,不管他做多过分事。
作者有话说:
真快在起,但得酸酸(少量几百字删节走wb:个shrimp)
放下,不再玩下去,他觉得有什不太对劲东西,思索下,“过年那段时间,有做什吗?”
“特在澳大利亚看袋鼠呢,怎知道你在国内怎……”周白鸮正说着,忽然想起来除夕晚上事,“哦,有,大年三十晚上你喝多,给们狂打电话,喊们出来玩,跟个神经病样。”
这个事,李隅自己也知道,醒之后就已经在公寓床上,早上起来翻消息,熟人们都已经开始建个群吐槽他。
但当他现在拿出手机翻那天通话记录,条条接着翻下去,只有阮衿,通话两回,次是他打过去,次是四十多分钟之后,阮衿又重新打回来。
他几乎可以确认,自己在除夕那天晚上,和阮衿见面。
但是具体做什,实在是断片。他只记得有些零碎东西,被扶着肩,还有微凉手指,在他后颈窸窣地戴上项链,以及最后提醒他千万别睡着温柔声音。
这些记忆碎片让李隅误以为这是什餐厅服务生,却没想过更多,关于此人确切身份。
李隅以为阮衿会继续这样避开他,但是却恰恰相反。好像那段时间过,阮衿又自行调整好,切无痕迹。
当他正考虑着是否该找个机会向阮衿问问时候,周三下午最后节课,他又看到阮衿坐在花坛边上,书包搁在腿上,而右手边是罐可乐。
开春后那些冬季里旧叶子簌簌地往下飘落,掉在他乌黑头顶,他摇摇头,甩下来,又低头用手捻住梗,在指尖转几道,呈现出百无聊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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