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跟这个格格不入城市产生丝联系,而不是通过那些菜市场烂菜叶子,发臭猪肉,还有泔水。
梁小颂有当警察爸爸,拥有把外地人赶出这座城市权力,他非常羡慕。
到暑假时候,他带着六岁阮心去到梁小颂家写作业。
“啊……你怎还有个妹妹啊,都没说过……”梁小颂脑袋躲在门后面。
“她很乖,不会吵。”阮衿也不想带阮心来,但是她太黏人,假期里不允许阮衿离开她视线范围。
余时间会拿出来读,上面还有小孩子涂鸦。
阮衿唯结识朋友是梁小颂,他是自己同桌,成绩不算好,头发总是毛扎扎,就像盆多刺仙人掌。
他起初对阮衿说最多话是“把某某作业给抄”,“考试时候把卷子放这边来点,听到没有。”起初阮衿稍有不同意,他就拿“爸可是警察,你不听,就把你们这种外地人统统赶回老家”之类话来压他。
阮衿其实还挺想回老家,而且他也不是畏惧梁小颂,就是逐渐变得无所谓起来,已经习惯到他爱怎样就怎样。
他写完本作业就交给自己同桌,考试时候也会帮他作弊,梁小颂觉得他很顺从自己,心里也觉得十分痛快和满足。于是他对外则宣称阮衿是他小弟,听到有人说他和他家里人坏话,有时候心情好也会帮忙揍人。
“不吵不吵哦。”阮心把手捂在嘴巴上面很轻地说,她在重复着哥哥之前对他说警告话。
梁小颂挠挠自己脑袋,就放他们俩都进来。他家并不大,两室厅,等母亲肚子里那个小出生,可能还得再改间房,但在塘市能拥有套属于自己房子,已经属实很厉害。
梁小颂给他们开汽水,拿冰棍,又给阮心找些蜡笔画画
当然,阮衿还是那副“其实什都无所谓”态度。
就这过去许久,期末前天梁小颂对他说,“暑假你来家玩吧,你帮写作业。”
阮衿点点头说,“好。”
这是他来塘市这久唯个朋友,虽然关系有些许畸形,但是除梁小颂之外,竟然没有人再同他说话。真可怕,寂寞才是最为可怕怪物,它让阮衿对切感知都变得古怪起来。
他不想回家看到握着笔在他书本上乱涂乱画阮心,或者在梳妆台前面努力束腰挤出低胸冯蔓,更也不想面对书本之外真实世界。阮衿宁可在学校帮个人作弊,写作业,被个人时不时恐吓,威胁,取笑,打压,也不想没有人跟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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