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日更了,擦汗。写的很匆忙。下章就切。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想自己。”阮衿听完声音闷闷地,已经有鼻音了,“你根本不知道,哭都哭不出来的人才是最难过的。我妈死的时候,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以后真的没有父母了,可那时候真的像个木头一样,连续几个月,根本挤不出一滴眼泪。”
如果李隅愿意在他面前流眼泪的话,就算是把脸挡住,偷偷的哭也好,可是竟一次都没有。
李隅摸了摸阮衿的头发,指腹的动作刮擦过眼角,一个如此温情的动作,说的话却那么冷漠,“我不想哭,我也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他看向南边,还能看到塘市CBD里最繁华的灯光,“到新年,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李胜南这个人了。”
己这种揭露现实的做法的确格外残忍,却带着撕裂的快意,他说,“他们就在这里,被同一个人杀了,就埋在地下。”
他看着那些扮演亲人的角色开始坍塌和崩溃。
张鹏一点点跪下来,用手去捶,去抓挠那坚实的地面,好像能把他妹妹凭空挖出来一样,重新变回当年那个青春少艾的鲜活生命。
惊愕,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虽然很残忍,但是这些哭声成为了聚拢起来的力量,那是一只坚实有力的手,疼痛把他们死死攥在一起,成为一个密不可分的受害者氏族。
李胜南活不过除夕。
还有一天。
“我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是什么人。”阮衿看着李隅,“你说完短的三个月,那就到我说那七年了。”
他们都不喜欢那压抑的结局,而那电影还没结束,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血液不是亲人们的联结,憎恨才是。
这令李隅觉得自己被重新填满,他不再孤独了。
李隅从小就是个旁观者,他一直清楚。他旁观别人的家庭,别人的喜悦,别人的眼泪,从艳羡走到冷漠,因为早就开始无法理解了。
烟已经抽了一半了,其实没有抽几口,多半是自己烧的。
李隅盯着指尖燃烧的烟说,“我记得有一次我陪你回锦城找你妹妹,那时候我看你哭,她哭,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