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候,他对李胜南冷静说,“妈给留笔钱。”
李胜南听之后敏锐地抬起眼睛,他本来还在伸手翻李隅床头数学杂志,“什钱?有多少?怎不知道?”
“成年那天能拿到,但那笔钱分都不要,用这个来换无限自由,行吗?”李隅把“无限”二字咬得很重,他凝视着虚空,而李胜南则瞠目结舌地凝视着他。
他感觉自己轻松多,因为他要跟李胜南彻底断绝父子关系。
作者有话说:
只要别闹出什流产怀孕始乱终弃之类大新闻就行,允许你乱来;第二,你现在在高中就想出国读,也都同意,到时候想申哪个大学去学金融还能帮忙。第三,自由是有限度,给你自由,你就得有回馈,你明白吗?”
这通冠冕堂皇屁话说得李隅胃里抽搐,直泛恶心,李胜南用那种肮脏价值观来揣度和衡量自己,居然还好意思把“自由”二字给说出口。
李隅手攥紧,沾着水手把空气排尽后挤压出阵黏腻声响。他看着房间里东西,做到半手工模型,地上盒闪闪发亮螺母,还有那些书架上黑胶唱片,新买相纸,他盆栽……
太多,太多,李隅闭上眼睛,这些都是李胜南允许有限自由,好像真非常广阔。
可李胜南给他自由为什又像是根栓在脖子上无形锁链,虽然游曳得很远,但是好像还是随时都能拽回来。
现在鱼还比较清纯正能量,可长大发现那lsn问题不是逃避能解决。
那种被拽下感觉太令人窒息。
还有金融?他什时候说过自己要学金融?
此时此刻,李隅脑海中又浮现出阮衿所说“你已经够完美”和“你无所不能”,他声音交替出现在耳畔,像此起彼伏温柔海浪。
不是这样,并不完美,李隅有许多次妄图反驳。他知道他身上最大丑陋,最大癞疤,就是李胜南,他直想把他从自己身体和心灵中彻底连根挖出来。
无所不能,李隅按下胸口十字架,让那尖锐金属拓印在自己皮肤上。他在心中又默念遍,这句话仿佛是给予他勇气去挣脱切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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