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摇摇头,“不,能留学已经足够,不需要别。”
对面人好像笑声,沉吟道,“能不能走得掉还……”
后面话阮衿还没有听清楚,茶楼外阵清风吹过来,明月高悬,树梢随风窸窣摆动声音把后面话全都吞没,“您说什?”
“没什,暂且
或许这就是成人世界酒桌法则,他是李胜南救命恩人,是热心助人好同学,但是站在这里,就必须低人头,那些来自上位者好意,尽管太傲慢,但他不得不嚼碎之后吞咽下去。
阮衿觉得无力,可他现在却没有选择余地。就和李隅说样,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舒服。
他要拿别人资助,要往上走,不就得忍耐着,必须做这些让自己不适事。
于是他仰头干,像硬生生吞下团滚烫火,喉咙和胃沿路都被彻底灼烧起来,烧得直发疼。
他听到潮水般掌声,“豪迈”“人不可貌相”“酒量好啊”声音太嘈杂,过会终究平息下来。
什时候散场,来接你?”
他缓慢打字,“人还没来齐,也不知道什时候散场。”
他跟李隅说时候是和记者和资助人起吃饭,谁知道现在还多许多不认识人在场。
刚发完消息,李胜南就掀开帘子进来,阮衿把手机给塞回口袋中。
席间不乏有频繁敬酒,祝贺李胜南顺利出院,阮衿自己则默默噙着果汁,心说这和有什关系呢。
阮衿得以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上,不再成为被众人凝视焦点。
虽然没到醉程度,只是烧得心口非常不舒服,而且很有些上脸。阮衿没碰过酒,他吃几口菜把那股反胃感给压下去,看到李胜南起身去厕所。
阮衿捏捏自己口袋信封,跟着出去。
李胜南擦干手出来,就看见阮衿站在走廊外面,那道黑黢黢影子还把他吓跳,白天给出去信封又重新递还到他手中。
“你这是什意思呢?这是资助你上学钱而已,收着吧。”
吃饭到半,阮衿被李胜南给端着茶给敬,敬他那次救命之恩,他几次翻来覆去大小手术才刚好,滴酒都不能沾,就只能以茶代酒。
可阮衿却不行,尽管还是学生,在场人都说他已经成年,其实喝点酒其实也没有大碍,只要是不醉就行。
在各种撺掇和期待之下,阮衿眼见着他们给自己贴着杯口倒小半杯白。
喝还是不喝?
他不想喝,但是李胜南手却平直地端着茶,眼神睥睨,大有他不喝下去就不会罢休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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