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慢慢下山,身影隐没在夜色中,笑着叹口气,抬起手,将无名指轻轻压到唇上,低声道:“你到底是懵懂无知不分正邪呢,还是对格外关心另眼相待?”
三日后辰时,春色坞,武林大会。
十六把椅子绕着圆形石台边缘放好,圆台
苏小缺想到那句凉彻心肺“苏师弟”,不由得伤心欲绝,道:“难道就不值得她托付终身?”
谢天璧沉吟片刻,不吭声。
苏小缺恼羞成怒,怒从心头起,痛极转恶,恶向胆边生,掌劈向水面:“老子倒要看看那个罗如山有什值得托付本事!”
若是唐野听这话,定会讲上堆道理,劝他不可妄动,谢天璧听,却道:“罗如山是飞凤门大弟子,据闻轻功甚好,对判官笔专打全身大穴,更有招无影腿,无声无息,你动手时需得有所防备。”
苏小缺与他谈良久,郁结顿解,当下懒洋洋笑道:“无影腿,哼哼,到时废掉这乌龟王八蛋条腿,看他怎起飞脚踢人。”
璧也不气恼:“名字难听些也没什要紧。”
把玉盒塞到苏小缺手中:“给你。”
苏小缺毫不客气,欢然接过,谢天璧见他眼神灵动,想是悲痛稍解,方问道:“出什事?”
苏小缺黯然道:“说你也不明白,唉。”
口气叹得百转千回,水流残月独上西楼卧,红鸳白鹭伤情泪痕多,就差来几个惜春楼小娘皮弹着琵琶打着檀板给伴奏段。
此时月上中天夜色深沉,峰下遥遥传来荆楚声音:“小缺……”
谢天璧微笑道:“丐帮人寻你来,你这就去吧。”
苏小缺答应,起身欲行,却见谢天璧仍然端坐不动,心中有些牵挂不舍,道:“你个人也要小心……”
想想,直言道:“赤尊峰势力都在北方,你千万别以为正大光明来参加武林大会,正道人士便不会杀你。他们跟唐野那笨蛋可不样。”
谢天璧震,白鹿山七年共处习惯便是极少谈论门派正邪,以免互相难堪,此时却听到苏小缺直陈利害,心中感动喜悦,道:“知道。”
谢天璧从鼻子里笑声:“不就是飞凤门那厉姑娘吗?早料到。”
苏小缺大吃惊:“你怎猜到?”
“在白鹿山上就数你贪玩,她当时年纪小,有人陪着玩儿还不好?自然跟你亲近,现下大,却要找个稳重妥帖人托付终身才是。”
苏小缺很不是滋味:“那算什?”
谢天璧淡淡道:“你算玩伴儿,以后她见你,无非就是苏师弟,或者苏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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