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磊石听闻沈墨钩三字,大惊失色,跃开几步,取下悬在壁上的长剑,动作灵活迅捷,剑锋已出鞘一尺,突然眼前一花,那灰衣人逼近身前,一只冷冰冰的手扣住自己内关、外关,推回剑刃,夹手一带,长剑脱手而飞。随后胸口一麻,已被制住要穴,正待出口呼救,脸颊一痛,却是连哑穴都被封住。
李沧羽碧衫飘动,在空中接住长剑,一个花俏的勾身转折,轻飘飘落地,笑道:“师父,我这手功夫,你可教不出来。”
:“本客栈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且不说全套黄花梨的床椅案几,单看羊脂玉的茶盘白铜的茶壶镶金的茶盅,大爷您这一两银子一天花得就半分儿也不冤枉。”
雁荡掌门范磊石住的就是云来客栈天字一号房。
只是眼下却足足有五个人满满的塞在房间里,其中三个都挤在那张并不大的床上。
沈墨钩坐在一张褪色掉漆的黄色木椅上,端着一只裂开后用铜钉补上的茶碗,苦笑道:“原来这就是镶金茶盅……”
范磊石仰面躺在床上,端的是肉在砧板鱼在油锅。只不过世上绝没有任何一块肉或者一条鱼能像他这么百感交集万般滋味。
原本见李沧羽今日所施展的武功与平日所用大相径庭,令齐涛叫他过来,打算严加询问,李沧羽来是来了,身后却跟着一个灰衣男子。
这灰衣男子一张黄剌剌的脸皮,看着甚是普通,手里提着的两个人却一点也不普通,一个是本门大弟子齐涛,另一个却是斩杀曲长虚的谢天璧。
范磊石一时不解其意,这灰衣人擒了谢天璧,想是正道高手,却不知为何把齐涛也制在手中,当下沉住气不动声色,只暗暗戒备。
灰衣男子随手把谢天璧放到地上,一扬手,将齐涛轻轻扔到了床上,美玉似的五指凌空微动,齐涛衣衫尽解。
李沧羽吃吃的笑,走上一步,抚摸着这男子的脸,柔声道:“把这面具揭了,也让我师父瞧瞧沈墨钩宫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