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道：“反正那时候天天在
起，
心里早就把你当哥哥
。”
唐野喜悦万分，拉着他
手，却是句话也说不出。
却听苏小缺恨恨道：“不想说，也是怕你拉着去见唐清宇那老混蛋，可不想见他。这
多年，他没少说过娘是坏女人吧？”
唐野摇头道：“没有，爹直很想念娘。他说娘是天底下最温柔最美丽女人，娘走之后总哭闹，爹很伤心，抱着说娘喜欢别人，不回来……”
迟疑片刻，终道：“爹还说，你是娘和别人生，所以娘把你带走……不过他从来没怪过娘.”
苏小缺察言观色，愤然骂道：“唐清宇那老混蛋就会胡说八道！”
唐野脑中片混乱，听他骂自己父亲，脱口斥道：“不准对爹不敬！”
苏小缺立即接口道：“他逼疯娘，也不认，还不想认他这个爹呢，好稀罕？什玩意！”
看唐野脸疑惑，却是更增伤感，抬眼看月亮穿行在云中，树梢枝叶如泼墨，却朦朦胧胧笼着层亮光，当下缓缓道：“刚到白鹿山那天，你看到胳膊上胎记便认出来是不是？”
唐野点头：“娘带你走时候已经五岁，认得你那个桃花胎记，还总喜欢抱你，娘就笑，说是蛤蟆搂田鸡，你记不记得？”
苏小缺气极反笑：“说得很是，你原不是哥哥。”
唐野握着他手，道：“心里当你是亲弟弟。”
苏小缺不领情，摔开手冷笑道：“那年是唐清宇把娘赶出门，娘为这个老王八蛋伤心得疯，带着隐居在个荒山里，从不肯见外人，哪里又有别男人？唐清宇还不肯放过她，七岁那年唐门好几个高手找到娘，幸好丐帮周老帮主
苏小缺暗想道，不足三岁孩子哪能记得这些鸡毛蒜皮，哥哥这脑子确笨得异乎寻常，却见唐野眼神有殷殷期盼之意，心中软，微笑道：“记得。”
“娘亲很偏爱你，原本叫做平，你叫做野，只是你小时候总生病，娘说把这个平安还是给你好，于是咱们俩名字就掉个，你记得吗？”
苏小缺笑容温暖又有几分酸楚：“娘跟说过，你从小就懂得爱护……不过到白鹿山那年你问起，确是不记得。因为娘死之前把身功力都转到身上，又在百会穴拍掌，封记忆。”
“直到三年前聂叔叔把从瓶子峰顶扔下去，让顿悟内呼吸之法，这才想起往事来。”
唐野眼睛眨不眨看着他，责道：“你想起来也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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