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谦慢慢比个手势，阿三道：“少爷说，他
苏小缺细细看着药方，想
想，走到桌前提笔添上几味药，交给药僮，道：“照方子煎。”
程子谦却抢上
步迅速
看遍方子，见他补不是参茸等物，而是白芷、天麻、羌活、熊胆，目中掠过惊疑赞叹之色：“你对医术倒有几分天赋，难怪
爹很是称许。”
苏小缺自得笑，刚要自吹自擂几句，程子谦已指向门外，道：“出去。”
苏小缺惊道：“为什
？外面晒得很。”
程子谦面有倦容，挥手叫来阿三，比划几个手势，竟不再跟苏小缺说话。
子谦冷哼声。
谢天璧笑着安慰：“很干净，昨晚刚帮你洗澡。”
苏小缺得意冲程子谦笑，道：“你看……”
突醒过味来，指着谢天璧，吓得语无伦次：“你，你说什？你……你帮洗澡？”
谢天璧笑道：“这种事怎会假手于人？”
那阿三张长长马脸，天生满脸愁容，活像刚被人痛殴顿表情，看手势，苦着脸道：“家少爷说，苏少侠伤也看过，方子也开，等药煎好，会让们端到外面给苏少侠喝，苏少侠留在屋里，诸多不便。”
苏小缺看着程子谦冷笑，指着谢天璧：“他呢？”
程子谦不答话，阿三已然又机灵又识趣答道：“少主自然可以留着。”
苏小缺看他眼，打个哈哈，两条笔直长腿搭上小圆桌，懒洋洋冲程子谦说道：“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当真不走你又能拿怎样？”
程子谦衣袖轻拂，阵淡淡烟雾飘过桌面，苏小缺伤势未愈，行动不若平日，时闪避不及，只觉得小腿寒，笑容立即僵硬。
苏小缺不禁恼羞成怒，正欲破口大骂，程子谦已霍然起身，脚踏翻竹椅，走到桌前龙飞凤舞开方子，啪摔到苏小缺面前。
苏小缺颇通药理，拿起看，余怒未消又添新怒，道：“你这药方味急冲猛攻，丝毫不讲君臣佐使之道，又无中和调理为佐，当是牲口吗？”
程子谦淡淡道：“你心脉受损又心有郁结，药力难达于脏腑，这才直不好，只管治你伤，冲开淤塞便是，这方子不霸道些怎见效快？你若是自己体弱承受不住吃死，也不关事。”
苏小缺气得直发愣，道：“你这是杀人还是救人？”
程子谦看眼谢天璧，语气稍转柔和却又暗藏挑衅：“你要调理补养，自己不会补上几味药？人参、鹿茸、首乌、茯苓、灵芝，这里都有，你想要增补那味尽管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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