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既喜欢上你,再狡诈也只是卑微忠心条狗,再狠毒也只是你手中锋利砍刀,你怎用他,他都甘之如饴。”
“你若不想用他,那便杀他,而不该疏远,他
两肉,堪比鹭鸶白鹤,瞧着极是稀罕。
苏小缺见这只处蛋,也不含糊,往上抛,菜刀霍霍,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鸡蛋落回手中时,蛋壳儿已悉数剥落,每片大小均匀,在地上落成个母鸡形状。
那生鸡蛋没壳儿只剩层半透明膜,苏小缺轻柔拈在指尖转着,笑嘻嘻看着魏天,道:“这戏法儿变得好不好看?”
魏天正待答话,突见暮色中苏小缺衣袖高高挽起,露着大截手腕胳膊,只把那半透明生鸡蛋比得黯然失色,细细看,发觉其白净莹洁不让春雪,光泽细腻更胜羊脂,那朵桃花胎记嵌在肌肤里更是惊心夺目活色生香,心中不由得咯噔打个突。
需知魏天对苏小缺再熟悉不过,以前苏小缺肤色虽白净,毕竟自小混迹市井,且是习武之人,肌肤柔韧坚密,却绝算不上幼滑细嫩,而此时竟是细透莹润毫无瑕疵块蓝田美玉,乍露出,直叫人不由自主生出想去摸摸甚至亲吻噬咬念头。魏天见过美人无数,从未对着截胳膊如此颠倒过,痴迷之余,心中更隐隐生出不祥感觉。
苏小缺既不是李沧羽也不是庄崇光,自不会整日揽镜自照观赏自己,更不会注意到自己胳膊是白还是黑,因此见魏天直着眼只顾盯着自己手中鸡蛋看,还以为他饿得狠,当下嗤笑,不屑看他眼,拿着鸡蛋自去做菜。
入夜两人联塌闲聊时,魏天突然提到崇光事,问道:“近日你打算如何待崇光?”
苏小缺已疏远崇光数月,听提及,不觉诧异道:“还能怎对他?崇光这人对人对己都狠毒非常,他担心想见,不惜自刺刀,原本很是感动,可为让去关心他,竟不惜冤屈钟游,钟游死,也只当草芥,倒让只想与他从此陌路最好。”
魏天见他言语间眼波自然欲流,领口锁骨隐现,灯下看时,说不出勾魂摄魄,时如饮醇酒,不觉醺醺,颗心再无法平静,当下强自凝神静气,天青色衣袖挥起,扑灭灯火,这才说道:“你可错。当日沈墨钩说你信错人,杀错人,这话很是,如今可还得再补上句,你也待错人。”
静夜里魏天声音格外冷酷:“崇光这等人,可以杀,可以用,不可以冷落。这人爱也好,恨也罢,都是极端烈,不仅伤人也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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