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恶战,比之三年前林中战又不相同。
唐谢二人固非昔日吴下阿蒙,沈墨钩更是真气激荡,强横无匹。
苏小缺与沈墨钩相隔不盈尺,却有些心不在焉,伽罗刀刀身上似系有数根看不见线,出手总带有几分迟疑不定。
沈墨钩双美目血色浸染,方圆尺内,举手投足犹自绰绰有余潇洒自如,
恨,竟甘愿委身仇人而不愿跟自己回家,当真是倔强愚蠢,想来想去,面色如同砸翻染料铺子般,愤怒、悲伤、自愧、惶惑不而足,苏小缺知他心中所想,却只冷笑着不言语,心中竟隐然有种奇怪快意。
他二人对答间,谢天璧与沈墨钩又拆十来招,谢天璧也出奇,屡屡被沈墨钩逼至绝境身陷死地,却又能间不容发激出或高明绝妙或无赖古怪但都极其有效招法,死里求活险中逃生。
唐野缕头发被刀气所断,醒觉过来,捡起地上伽罗刀塞到苏小缺手里,道:“咱们先联手杀这妖人!以后……大哥绝不会再让你孤苦人。”
苏小缺似笑非笑,却随手将伽罗刀运转于指缝掌中,道:“好!”
天狼刀甫出鞘,谢天璧压力顿减,两刀短长,均是当世最精妙刀术,两人同门七年,彼此自有种相知默契,更兼此刻对沈墨钩都是怀股杀之而后快厉烈恨意,同心意,并肩攻防,满室刀气纵横淋漓,却无人出声,只闷声狠斗。
唐野刀法本走是严谨大气路,每招每式都力求完美,每个细微精深之处都妙到巅毫体现,用于实战更是威力无穷,自习武以来,第次有如此蓬勃猛烈杀意,刀法平添三分凌厉悍狠,却丝毫不见散乱急躁。
谢天璧本是大开大阖不拘成法,更有实战中熬练出绝佳应变,自唐野苏小缺二人卷入,刀势变,已从方才诡异变幻转为见招拆招乘瑕抵隙,每刀划出,许是乍看之下毫无威慑,却恰巧封死沈墨钩出掌线路,他深知与沈墨钩过招,已是天下最危险事情,而与疯狂之下沈墨钩过招,只怕比危险还要多三分绝险,每刻都是在阎王爷眼皮子底下转悠。
但人生些硬仗,是必须要打不得不打,只能在生死不知中寻机求胜。
这两人若是联手闯少林登武当,只怕都能占尽便宜全身而退,但在入魔沈墨钩面前,却是无论如何极尽所能,他也只视若寻常好整以暇,游走其间如分花拂柳,斗到深处,声大笑,双掌开阖,雄浑真气涌满室内,将三人圈往身侧。
四人此时已是贴身近搏,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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