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忍不住翻白眼,“又不瞎。”
“那你现在看是什样子?”
何冉沉默几秒,说:“你真想知道吗?”
“嗯。”
“团呕吐物样子。”
公交车上,两人为“究竟是谁把眼镜压断”这件事争论几分钟。
最后何冉锤定音:“在你屁股底下拿出来,那肯定是你压断。”
萧寒沉默小会儿,承认罪行:“对不起,下回注意点。”
下车后,他路牵着何冉手小心翼翼地走。
何冉严重缺乏安全感,看什东西都得眯着眼睛,她脸色有点难看。
她叫好几声,萧寒终于有些动静,他翻个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她,“怎?”
何冉说:“看不清楚,你帮找找眼镜。”
萧寒胡乱抹把脸,试图让自己精神点。
他坐起身,感觉到屁股底下有什硬硬东西硌着,伸手拿出来看。
是何冉眼镜——但是镜腿折断。
钱也算。”
何冉听明白,原来这理发店不是萧寒开啊。
也对,他近年才来广州,这理发店里摆设看着岁数比他还大,不可能是他开。
那晚后来记忆何冉有些模糊,只记得最后她是在萧寒温暖臂腕中睡去。
第二天清晨何冉先醒来,她下床洗漱,脚着地后第件事就是找自己眼镜。
萧寒自讨没趣,把头转向前方,不说话。
过会儿,他再次道歉:“下次会注意不要压到。”
*
萧寒认识个开眼镜店朋友,可以给折扣价,他直接带着何冉找过去。
这个朋友何冉之前也见过,上回吃自助餐时候
萧寒问:“你近视多少度?”
何冉答:“八百多。”
“怎那深?”
“不知道,慢慢发展。”
萧寒伸手在她脸前晃两下,问:“这样能看得见吗?”
萧寒有些无措地看着何冉:“这……”
*
对于个深度近视人来说,没有眼镜就不能活。
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何冉刻不容缓地让萧寒带着她去配副新。
小洲村附近没有眼镜店,他们得坐公交车去广大生活区。
手在床上迷迷糊糊摸索阵子,眼睛看不清,她也不知道自己摸到究竟是什。
先摸到件内衣,她顺势穿在身上。
再摸到条内裤,根据尺寸判断应该是萧寒,她放到边去。
又摸到件衬衫,不管是谁,先套到身上再说。
找半天还是没找到眼镜,何冉心情变得急躁起来,忍不住伸手推推床上还在熟睡人,“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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