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多钱够不够你养活自己？”
“够。”
“那泉泉呢？你不是说要把他接到广州读书吗？”
“他现在还太小，体质差，每次到这边不适应环境都要感冒发烧，”萧寒想
会儿，说：“等他读完小学再把他接过来。”
“什？”
“
问你有多少积蓄。”
萧寒顿顿，“你要钱？”
“不啊。”
萧寒不解地看着她：“那问这个干嘛？”
萧寒依言弯下身子。
这个高度刚好合适，何冉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眯会儿眼。
时间放慢脚步，萧寒高大
身子包围住何冉，从这条街尽头远远看过去，那两道人影完全重叠成
个人。
路上很少有人经过，何冉喜欢这刻安宁，无论是身外还是心里。
他没有问她在这里做什，她也没有问他为什直在这等。
“你楼下。”
何冉从会所侧门出来，果然看见萧寒站在路边灯柱下。
她朝他走过去，把他外套递给他，“快穿上。”
夜里降温，何冉光说句话嘴边就冒出大团白雾。
看着萧寒穿好衣服，她放下手臂，顺势碰碰他手背，奇怪，他在外边站那久，手居然还是暖和。
每次与韩屿争完口舌之后，何冉都无比疲惫。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总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对付韩屿时以静制动才是最明智选择，或许她不该这咄咄逼人，
后半场，韩屿搂着个打扮妖娆女孩离开，台球室里只剩下何冉和他几个朋友。
韩屿不在，何冉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
“就问问啊，怎，不能说？”
“不是。”
萧寒估算下，说：“大概几万块。”
“只有几万？”
“嗯。”
*
逼仄二楼，未着寸缕两具身躯裹在厚实被窝里面。
何冉舍弃枕头，将脸侧趴在萧寒胸前。
室外气温只有五六度，而她身上竟被被窝里不断升高温度焐出层薄薄汗珠。
望着窗户上凝结着水雾发会儿呆，何冉突然支起下巴，问：“萧寒，你有多少钱？”
“今晚去你那吧？”何冉问。
萧寒点头，“好。”
“等会儿再走，现在有点累。”何冉叹口气，走上前几步，身子靠进他怀里，“借靠下。”
萧寒站在那儿，无动于衷。
何冉又说：“你低点。”
穿上自己风衣，她从房间里出来，如释重负地舒口气。
走在长廊上，何冉给萧寒打个电话。
“你回去吗？”
“没有。”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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