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看着他手臂问:“你伤什情况?”
萧寒说:“轻微骨折,下午在医院复查过,已经没什事。”
何冉眯着眼睛说:“是韩屿做?”
萧寒没回答。
何冉
何冉比他更凶地还嘴,“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别用这种语气跟说话,不想跟你吵架。”
萧寒紧抿着唇,不出声。
何冉与他双目对峙,寸步不让。
半晌,萧寒上前步,牵起她手,“回家再说。”
二月份,北京冬天还没结束。
半个小时后,飞机逐渐在跑道上停稳。
何冉双手空空地从机舱里走出来,身体乍接触到强烈冷空气,不禁打个颤。
她随波逐流走进接机大厅里,站在正中央四处张望。人不算很多,但也熙熙攘攘。
何冉没看见萧寒,倒是萧寒先找到她。
她戴着顶毛线帽子,厚厚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有双眼睛露在外面,也不知道萧寒是怎认出她来。
从广州飞往北京航班上。
何冉坐在头等舱靠窗位置,全无心情地俯瞰着万里高空下城市夜景。
她刚刚勉强吃点乘务员发面包,身体马上就起反应。
胃里翻江倒海,几番险些吐出来,又拼命忍耐住。
以何冉现在身体状态,是经不起这样舟车劳顿,可她还是来。
从机场出来后,更加感受到天寒地冻、朔风刺骨。
何冉身子虚弱,最不能受凉。
萧寒大步流星走到路边,也顾不上排队,打开辆出租车后门就直接把她塞进去。
何冉跟司机报个地址,萧寒家里没暖气,他们去她在学校附近租房子。
坐在后座上,两人继续刚才话题。
感觉到件带着余温大衣披在自己肩上,何冉回头往后看。
萧寒就站在她身后,他依旧高高瘦瘦,左臂缠圈粗肿绷带,吊挂在脖子上。
何冉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相当长时间。
他嘴巴附近长圈细碎络腮胡,也不知多久没刮,看起来落魄又邋遢。
何冉正要开口,萧寒在她之前严词厉色道:“你太胡来,这个关键时候怎可以私自出院。”
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从理发店出来后,她就毫不犹豫地拦辆车,飞奔到机场。
不为什,只要见他面。
飞机降落之前受到气流影响,连续颠簸不定。何冉本就头晕乏力,被这长时间震,更加不适。
她看着玻璃里映出来张毫无生气脸,真怕自己就这交代在飞机上。
用杨文萍话来说,那就太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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