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抽纸擦脸,颜色与往常不同,微微泛黄,她吃惊地说:“这浓。”
她明知故问:“你没另寻新欢呀?”
萧寒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他总是不知道该拿她怎办才好,比如此刻。
他应该谴责她,却连大声点说话勇气都没有。
萧寒半梦半醒音色带着沙哑质感,“没有。”
何冉轻笑,“还说没有,这里这翘。”
萧寒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张舒展开来笑脸,若有所思。
何冉正要有所作为,萧寒制止住她。
他低声说:“你身子太虚。”
但还是放心不下,她越来越消瘦,握在手里那具身子瘦骨嶙峋,娇弱得仿佛掐就断。
萧寒摘掉她歪向边帽子,露出光秃秃头顶,那上面呈现出淡淡乌青色。
他沉静地打量着她脸庞,手轻轻掠过她脸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何冉睡得很沉,没有血色嘴唇也紧紧抿着,拧起来眉头像是打个死结,不知又做什不好梦。
看着她受苦受累,自己却无能为力。
过得不好。
下巴边胡子又冒出来堆,手臂上石膏还没卸下来,脸上线虽然拆下来,但已经留下永生疤痕,如果他是女人就毁容。
他们约定好,当她需要他时候,就算眼睛瞎,脚也断,他也要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现在,他就伤痕累累地站在她眼前。
“萧寒。”何冉抬头看着他,露出个很浅微笑。
“你怎又从医院跑出来?”最后萧寒采用种比较平淡语气。
何冉有点不悦:“男欢女爱时候,能不
何冉固执地紧握着不放,她吐气如兰:“要看看你有没有想。”
视线里那张脸渐渐下滑,直至消失。
身子突然陷入个极度柔软世界里,暖意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住,令人抓狂,沦陷。
每次何冉做这个动作,萧寒都控制不住自己,他双眼充血,喉咙里发出闷闷低吼。
没会儿功夫,他就全部交代。
没有比这更痛苦事。
*
半夜,萧寒被身体异样反应唤醒。
他咕囔几声,缓慢掀开眼皮,感觉到僵硬部位被人拿捏于掌间。
“做梦吗?”何冉看着他朦胧睡眼,俏皮地勾起嘴角:“梦到?”
她终于支撑不住,如滩软泥栽进他怀里,“太好,你还没走。”
**
何冉晕过去。
萧寒将她带回小洲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何冉直没有要醒过来迹象,萧寒给她量体温,体温正常,他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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