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驰当时歪头笑,“表扬一下呀!”
当时他留心看
你的赌气,别人非但不买账,还动真格。
聂桑宁心灰意冷。
俞知年语气温和,“你想喝什么就去点吧。”他起身,“我和店家相熟,他们会记账到我名下。”扣好外套扣子,“刚刚说的事,麻烦周末之前给我回复。”说完,便迈步离开。
午休时,俞知年收到潘阿姨的信息,让他和肖意驰过来吃晚饭,她跟小姐妹们学了新菜式,今晚打算炫技一番。
俞知年手指在输入框上方停顿一会儿,回复道,“今晚只有我能过去,意驰又去当志愿者了,前天刚出发。”
可同日而语——一时间与历练赋予了他更沉着更冷静的姿态。他们摊牌那一次,俞知年是理性应对的一方。与视频里的俞知年,又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自己在他那里,已经被区别对待。聂桑宁每走近一步,便看得更清楚一点,他早已失去了面前这个人。
俞知年转头,见他来了,朝他做“请坐”
手势,微笑自然,“早上好。”
无论之前闹得多凶,再见面依然言笑晏晏一社会人不带感情的必备技能,俞知年用得炉火纯青。
聂桑宁坐下,开门见山,“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潘阿姨给他打来电话,“哎呀,这么赶,你有没有主动帮他收拾一下呀?上回他还受伤了,你有没有提醒他带上必备药?”
“他带了。”
闻言,潘阿姨才稍稍放心,念叨起俞知年,“你别总在意驰面前装酷,那孩子这么积极主动,石头也该开花了,阿姨不信你对他没意思,赶紧给他一个说法,然后定下来,知道不?”
这么浅显的道理,如果他早几天前照做就好了。俞知年闭一闭眼,而后睁开,回答潘阿姨,“知道的,您放心。”
晚饭前,俞知年在菜园子里摘下熟了的番茄,送进厨房。潘阿姨睹物思人,“上回意驰给你看的番茄,形状特别像心形,他见着开心得不得了,说要给你留着。”
俞知年也不绕弯子,“谁告诉你方达全球管理委员会的事情的?对方,就是想拆散我和肖意驰的人吗?”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他何苦为了别人的爱情得罪惹不起的人。
俞知年早有预料,“那你能否问问对方,可不可以与我见面?”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如果我不愿意问呢?”
谈判桌上,俞知年从未输过。他端起咖啡喝一口,放下,看向聂桑宁,笑一笑,“我会让你愿意问的。”他是方达迄今为止最年轻的高级合伙人,能力、城府、手腕哪一样他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