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看不起我,他身边的朋友自然也看不起我。
当了他十三年踏脚石,难道我还要感谢他曾经对我好过?”
“我三十六了,没兴趣再跟他玩恋爱游戏,你替我转告他,他如果实在觉得难受,那就重新再找一个,反正他现在跟十六年前落魄的跟狗一样的时候不一样,现在他一表人才、事业有成,有大把人愿意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我撩起眼皮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病床上一直闭着眼的那个人似乎慢慢的攥起了拳头,刺眼的红一点一点的爬上输液管,我用最轻描淡写的话说出最冰冷的话来,一字一句,刻意的咬字清晰,道,“至于我嘛,他就算倒贴我都不要他了。”
话一个字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那人似乎又动了动,像关节被钉上钉子的木偶一样生硬的想摆脱牵制的起来。
这个人,装睡的技巧真差。
何助理哑言,我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便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刚转过身,我就听到病房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何助理吓的急忙打开门跑了进去。
我步伐轻松,大步的往前走,迎面走过来一个戴着口罩,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高个子男人。
男人刻意的往我这边瞥了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与轻蔑,很快,他被身后病房里发出来的声响吸引了过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