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灯火摇曳,却在一瞬间被风雪淹没,我迅速挂掉了电话,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沈温因为你,我一点也不快乐,也不能岁岁平安。
我站在屋檐下,缩紧了身上的衣服,安静的看着满院子的飘雪。
附近的人似乎都在放爆竹,噼里啪啦的格外热闹。
城里不让放爆竹,所以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爆竹声了,果然,还是听着爆竹声才有种过年的感觉。
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我来了电话。
来电显示是来自深圳的陌生号码。
一滴的落在红包上。
“哭什么?”
贺征伸出手,粗糙的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哎呦,没见过有人领压岁钱领哭的。”
我忍不住骂了个操。
“骂呗。”
鬼使神差,我点了接通。
微风裹着飘雪而来,微微有些冻的人骨头发软。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对面已经挂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才低低的响起一个熟悉、沙哑,略带着醉意的声音。
“哥,除夕快乐,岁岁平安。”
贺征继续替我擦着眼泪,低声道,“过年别哭,你自个说的,大过年哭晦气。”
“我进屋给你拿纸巾,别哭了啊,再哭我抱牛牛过来看你丢人。”
贺征一本正经的警告我道。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了知道了。”
贺这才放心的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