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不禁暗骂。
所以我至少在两年前就把沈瑜弄丢了。
我的心脏揪痛不已,内心的翻涌着仿佛在上演一出哪吒闹海,剧烈起伏的情绪令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整个人像被挑去了龙筋,拔掉了逆鳞,摔进了不见天日的江海里。
“谁追得谁?”
男人在我莫名其妙的发问下,皱了下眉,然而他大抵是个直爽性格,又坦然道:“我追的你。”
我这才发现对方松垮的睡袍领口处,满是欢愉过后的痕迹。
我就跟共感了一样,后背上的抓痕突然火烧火燎地痛了一下。我整个人都毛了。
我怎么能有别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和别的人在一起,我怎么能和别的人做爱。
浑然有一种醉酒后和陌生人乱性的感觉。
太糟糕了。
电话,手机里的通讯录十分庞杂,一眼滑下来全是顶着各路百家姓名号的老板与总。
我翻到最近通话列表,看到了备注为爱人的联系人,立即拨打了过去。
我拨打时是那样笃定,沈瑜是我认定的另一半,从前是,以后也会是。
“小瑜,”我无措,我茫然,我慌得一比,我甚至有点委屈,“你在哪?”
“李屿争,你是不是打错了?”
我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喜欢你么?”
他这次没有随问随答,目光甚至黯然了一下,然而这却是我想要的答案。
他说:“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以我的性格,不可能不喜欢还和他相处两年,但对方的
我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对方似乎读懂了我的厌恶与抗拒,抬手将前襟拢严,沉着眼睫看着我。
“我是你什么人?”
被问及的人想起昨晚为爱和谐时,被面前这混蛋逼着叫老公时的场景,耳朵尖有点热,但还是很放得开地喊了声:“老公。”
“咱俩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
这声音听着清冷,不是沈瑜。
我怀疑这手机瞎他妈认主,这不是我的手机。
可是对方却凭着声音认出了我,正无言着,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有个男人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走了进来。
这男人长得真是好看,他穿着一件与肤色对比鲜明的深色睡袍,质感极佳的绸料垂坠而轻薄的拥在他的身上,腰间的系带掐出一截易被掌握的腰线。身形挺拔,五官出挑,眉眼轮廓像被刻刀勾出来似的,英气又凛冽,就连眉峰处那道将眉截断的疤都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大抵是我打量的视线与两人间某种心照不宣的交流方式产生了混淆,男人抿了一下唇,没深究我打错电话的事,以迎合的语气问:“还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