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季行辰的感受,我的朋友们擅自替我打包票。
张顺理堵在门边,帮着劝和:“哪能啊,这几年我们眼见着,争哥对你不能再认真了,他就是喝高了,你先消消气,等他酒醒了你再跟他慢慢算账。”
为了表明我认人,我叫了张顺理的名字:“拦他做什么?”
为了表明我没醉到那程度,我压制住情绪,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让他滚。”
季行辰头也不回地滚了。
季行辰揪着我的脖领:“李屿争,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看清了,于是我狠狠地挣开了他的钳制,抬脚就要踹上去。
在我念出沈瑜的名字时,我的几个兄弟已经意识到不妙了,都凑上来劝和,可他们万没想到我会还手,于是一致对内的将,bao起的我又摁回在了沙发上。
六年后的世界对我有着源源不断的恶意,我的兄弟们竟然也叛变了。
我怒火中烧。
所谓兄弟,就是你在呼唤老婆的时候,给你变出个老婆。
我被这名莫须有的“老婆”从沙发上搀扶了起来,对方身上有股松林间的清雪般冷冽的味道,抱起来却温温热热的。
我把脸埋在对方的胸膛里,恍然反应过来沈瑜那小身板应该扶不动我,这使我又抗拒起身前人的触碰。
身前的人安抚地在我脑袋上摸了摸,我被顺了毛,顺毛还挺舒服,于是我在对方燥热的掌心里蹭了蹭。
近前的怀抱于我仿佛是一剂含有镇定效用的良药,在安心感的作用下,我喃声:“老婆……”
我的三个发小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我觉得至此他们才真的相信我穿越的屁话,只有前十九年的记忆了。
钱莱叹了口气,不放心地又追出去跟季行辰
季行辰反倒是在场人员中最冷静的那个,他同样以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我。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惦念着那个人。”
我不道歉,我的朋友们擅自替我赔不是。
钱莱警惕着我的动作,一个劲拿眼神骂我,给我使眼色让我消停点:“辰哥,你别生他的气,屿争现在情况特殊,可能有些不太认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季行辰挣开了抓着他手臂的谢敬东,似笑非笑地冷声:“你们也帮着他糊弄我?”
摸着我的手忽然顿住了,我叫人叫上了瘾,我觉得近前的人就是正确的人,讨好地挽留道:“小瑜,别离开我……”
可对方不是沈瑜。
我被推开了,脸上被抽了一巴掌,下手不算很重,似乎只是为了打醒我。
我也确实酒醒了。
我坐在沙发上,用舌顶了顶被揍的脸颊,挑起眼帘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