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辰冲我笑了。
季行辰果断地说:“你不配。”
“季行辰!”我皱着鼻梁,恼羞成怒地嗷嗷,“你别得寸进尺!”
季行辰面无表情地平声道:“买单去。”
我偃息旗鼓:“哦……”
带刮风闪电下,bao雨的那种。
有点可怜。
就这货一脚能给我踹桌子底下去,凶成那样有什么好可怜的!
我又看向季行辰的指间,内心郁闷不以,天人交战。
啧,好烦,真麻烦。
缕的睫毛“吧嗒”一下滴进了饭里。
季行辰不吃我夹给他的菜,将眼泪拌着饭咽了下去。
我这具有着自我反应的身体像被这颗眼泪烫到了似的,我的心口突然应激般一窒,心脏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如果季行辰真的很爱二十五岁的我,那么我对他现在的心情倒当真是感同身受的。
我心下的失恋感与被尘埃掩住的分手真相一样模糊不清,当中的苦涩被六年的距离稀释变淡,又抱有一线不切实际的追求与希望。
不就维持表面关系一个月么。
大不了这一个月我不在外边嚷嚷自己是单身,过后再追求真爱,就当给二十五岁的我与十九岁的我一个转换回去的时间与转圜的余地了。
“我的那只戒指呢?”我别别扭扭地说道,“给我。”
季行辰抬头看我了。
季行辰撂下筷子了。
而季行辰的失去要更重于我,他的爱人一夕之间口中念的,心中想的,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而季行辰什么都没做错。
眼泪并不只是弱者软弱的象征,同样代表着对悲痛的宣泄与对逝去的缅怀。
我假装没看到他情绪的波动,无意义地滑动着手机,季行辰也并未意在博取同情,很快又眨去了眼中的热意,低落的情绪却一直没恢复过来。
跟脑袋上笼了片乌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