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宿乱梦,睡比没睡还难受。
睁眼时,被梦魇碾压过心脏还在砰砰乱跳,脑海深处如同被海水淹过似嗡鸣作响,周遭
连带着对沈瑜喜欢都在减淡。
为加强羁绊,跟沈瑜发送问候消息,诉说想念,沈瑜回复:
[李屿争,你别感动自己,们之间没那深感情。]
对沈瑜感情是喜欢。
爱情如果有刻度话,那沈瑜在心中还停留在喜欢进度上,即使在正确时间线,直至分手们也没达到挚爱高度,因为将与爱有关称呼都给季行辰。
晚间下班后,钱莱约去他酒吧里喝两杯,上次约他们喝酒用下次定鸽子术咕他。
其实还挺想用酒精放空下自己。
已经从觉醒来人生快进六年惊喜中拼好三观,但是这事后劲冲击实在太大,不能细想——当个人陌生于周围切,陌生于自己,怀疑周围切,并对自己产生种种怀疑时,本身就足够令人不安。
这几天老实听从季行辰安排,也是为用忙碌充实自己。逃避虽然可耻,但是管用。
今天又是过着中老年人作息养生人。
但这并不代表沈瑜可以轻视们曾经,在他之前,从未对谁动过真心,他对十九岁来说就是唯。
沈瑜这话如果说给正确时间线上十九岁听,必然会非常心伤,然而现在这具身体心脏未免过于坚硬冷血,毫无波动地消化掉这些负面信息,少有几次心痛都是在面对季行辰时。
这使愈发厌恶被同化成二十五岁。
心烦意乱逃进梦里,然而已经发生事情总要面对。那些被抛在脑后六年记忆在梦里探出爪牙,对十九岁穷追不舍。
夜半时突然惊醒。
跟条自晾晒咸鱼样瘫在床上,十九岁熬两个通宵还能生龙活虎在游戏里端着AK47大杀四方,眼睛都不带多眨下。
现在只想安详地闭上眼,盖上小被子,啊不,盖上双人大床被,好好休息下。
季行辰说二十五岁从没跟他说过累字,觉得二十五岁在装逼。虽然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但能觉出这具身体有点虚乏。
此虚并非体能上虚,体力倒是见长,脑力却不怎能跟得上。
也不知是不是和这具身体还没兼容好,先前记员工名字时就感觉到在记忆存储速度上变差不少,前十九年记忆也在快速消散——好像那些“昨日”本就是六年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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